次日,几个随行的太监就蹲守在乐坊门口。
“楚姑娘,首领大人让小的,请您回去。”
楚辞眼都不抬,坐在椅子上,目光紧锁在沈华之握着琵琶的手臂上。
“左手不要太紧,指肚压弦的时候不要碰到别的弦,这样出来的声音才g净不带杂音。”
沈华之有些害怕,门口迎风而立的几个太监,面目虽笑,但眼底Y森。
“楚姑娘,奴才劝您还是跟奴才回去吧,不然大人生气起来,可不是那么好收拾。”
“你把指法颠倒了,左手先换,右手才弹。”楚辞拿他的手b划道。
沈华之怎么能不乱,这太监说的话好生吓人。
“楚姑娘...”
“劳烦公公转告,奴婢想在乐坊待几日。”
太监又站了会,才讪讪地扭头离开。
“师傅,您不住在乐坊吗?要回哪去?”
楚辞闻声苦笑“哪也不去。”
“嗯,师傅,太监都不是好人,您别和他们走太近”说这话时,沈华之才恍然记起自己也成了太监,不由垂下头。
可惜已经太迟了,楚辞暗自摇头“我看你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进g0ng呢?”
“我本是岭南人,父亲是个员外,母亲是个通房丫头...”
了解后才知,沈华之的家里原本有良田万亩,三年大旱,播下去的粮食颗粒无收。
百姓都往京城逃窜,在苟延残喘之际,他父亲发现了进g0ng为奴这个门路,沈华之身为庶子,就被迫走上了这条路。
“母亲是在逃亡路上饿Si的,父亲听说京城里收奴才,一个人就给一百两纹银,就把我送过去,父亲拿了钱就跑了。”
沈华之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楚辞可怜又心疼,手绢轻柔的拭去眼泪,可叹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
“别哭了,日后明面上你叫我师父,搁心里就把我当做你姐姐吧”
楚辞m0了m0他的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长安赶往御书房的路上,几个常年跟随的太监在身后有序走在身后,想起昨夜一场闹剧,心中百感交集。
碰了碰脸颊,懊丧又气恼,怎么就失了控,怎么就会挨了一巴掌,都是那酒闹得。
见到是传话的德全回来,不免开口问道“怎么样,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