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奇怪了。
路家那位对秦旭的疯狂痴迷是人尽皆知的，这些年一直借着婚约关系纠缠秦旭，要不是秦陵回来之后路家的支持对秦旭也很重要，早就可以随便找个由头甩掉对方了。
不过自从上次秦旭委婉告诉对方不要随便给他打电话之后，路翊嘉就很少会打电话来了，基本上都是发消息，直接屏蔽就能耳边清净，这一次怎么会突然打视频电话来？
而且现在不还是大清早吗？
秦旭先翻了翻手里的文件，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赶在电话自动挂断前接通。
季成当然不觉得秦旭这样做有什么，事实上以他对路翊嘉的认知，只要秦旭愿意接他的电话，恐怕路翊嘉就能高兴得跳起来了。
很夸张，但也是事实。
季成每次看到都想感叹恋爱脑是病得治。
秦旭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特意避开季成，说白了，其实谁都知道秦旭和路翊嘉的关系是怎么一回事，也就只有路翊嘉傻愣愣的脑子里只有秦旭。
那边的画面很快显示出来。
……嗯？？
从摄像头的视角可以很明显看出这是一间卧室，因为没有拉开窗帘，房间显得昏暗，柔软的被褥在屏幕边缘露出一角，而在屏幕正中央，青年闭目沉眠，凌乱的碎发显示出对方睡觉的时候大概也不是特别安稳。
视频对面的那个人毫无疑问的是路翊嘉，只不过状态稍微有点不对。
季成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路翊嘉他大清早给秦旭打视频电话……来直播睡觉？
但想了想也知道多半不是对方故意的，应该是发完早安之后就重新睡回去导致误触了。
可问题是，季成心里嘀咕，心说这操作怎么这么像他早起摁闹钟呢，充斥着一种莫名类似例行公事的敷衍感。
大概是今天实在太困了吧。
季成非常努力地为舔狗路翊嘉寻找理由，偏头看了一眼自家少爷，秦旭面上依然平静，只淡淡地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路翊嘉。”
另一边，路翊嘉睡觉也没个消停，做梦都是剧情里自己被秦陵报复不得好死的悲惨景象。
昔日看不起的家伙一跃成了自己触不可及的大人物，按里的描写，他是各种跪地磕头哭天抢地，简直是惨的好几次方。
这会儿耳边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梦里潜意识地便觉得是秦陵催命的符咒。
“秦陵……只要你说……我什么都愿意……”
视频里的路翊嘉声音很低，同时还带着点难以言说的沉重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