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丹弯下腰，喘着粗气回答说：“我，我只是想当一会你，好吧，不是一会，也许一天……，但我会给你报酬，我有钱。”
“就像对她做的一样？”她指了指远处的女孩。“她没事吧？”
郑丹说，“应该没事，她就是睡了很久，快醒了。”
“你也当了她？难道你能感知她的意识？”刘歆语问：
“你的能力是把人封在体内，感知她的意识……或者说，你就像个播放器，她类似电影光碟？”
郑丹的眼神突然亮起来，“基本就是这样，不过要比电影真实太多了，我能暂时成为你，真正的你！感知你的各种体验，感受成为女神的感觉。”
郑丹又指了指靠墙坐着的女孩，“我成为她的时候，本来觉得挺好，她小时候的体验还不错，人见人爱。可她现在认识的都是奇怪的大叔，还不如这个小白脸。”郑丹指着旁边的青年说。
郑丹接着抱怨道：“带着那个姑娘可麻烦了，藏也没地方藏。昨天把她藏在桥下一会，差点被坏人弄走。”
旁边的青年，一边用手帕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用优雅的声调赞美刘歆语，“你不光美丽，还这么智慧，一下就识破了这个变态的真面目，我能认识你吗？”
刘歆语没有看他，突然问郑丹，“你是女孩？”
“是的，你绝对无法理解我这样人，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像块破布一样，没有人愿意多看我一眼，没有人真的关心我。”
青年插嘴说，“那你也不能去攻击美丽的姑娘，”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美丽的男人。”
刘歆语说：“沉浸在别人回忆里，什么也改变不了。你要做的，还是改变你自己。”
“说的好，我的女神，我被你打动了，”男人还在旁边念叨。
刘歆语瞟了他一眼，露出惊讶的神色，因为刚才和郑丹说话的短短一会，青年不知道从哪摸出的化妆包，已经在脸上涂了一层遮瑕膏，脸上的淤青不细看，居然看不出来。
他几乎恢复了最初的俊美模样，除了被撕出长长口子的短袖，被扯成独角状的头发。
这样爱美的男人，刘歆语还是头回见。
郑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我只想永远在那种美妙体验里……我想要当女神。”
男人突然抓住郑丹的手臂，得意的笑起来。
原来，男人刚才呼叫的警察和救护车已经到了，闪烁的警车从小路两侧包抄过来。
郑丹显出犹豫的神色，但没反抗，在被警察带进警车之前，回头深深的望了刘歆语一眼，问道：“如果我能给你很多钱，你可以让我体验一次吗？就一次。”
不知道青年和警察说了什么，警察只做了简单的笔录就离开现场。从刚才起，一直被刘歆语忽略的青年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女神，我送你回家吧，忘了介绍，我叫罗初心，请问你的芳名？还有电话。”
刘歆语深深的鞠了一躬，“罗先生，谢谢你的帮助，可我没法告诉你名字和电话，抱歉。”
罗初心失望的皱起眉毛，嘴唇微嘟，动人的模样让旁边路过的大姐都看呆了。
大姐不顾加班结束后深深的疲惫感，按下手机屏上的录制按键，对着手机镜头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