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 > 第 2 章 祈铭这人吧,智商没给情商留余地
    “您连侦查员这点东西还没搞明白呢,又想着干法医?你怎么不上天啊?”罗家楠不屑冷嗤,朝祈铭一偏头,“祈老师,把这小子塞法医办去当实习生,你要么?”

    “不要。”

    被祈铭绝情拒绝,欧健的表情更委屈了一层。祈铭有三个博士学位,在法医专业领域有着非常高深的造诣,被省厅司法鉴定中心的法医泰斗邹筱筱盛赞年轻有为。但是这个人吧,智商没给情商留余地,长得挺好看,嘴巴却跟淬了毒一样,欧健每回跟对方说话都得做好被打击到泥土里的心理准备。

    站起身,祈铭转头招呼道:“我这初检结束了,那个欧——”他一顿,又把目光投向还在垃圾桶边研究虫子的张金钏,“张金钏,过来搭把手,把尸体装车。”

    旁边欧健偏过头,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祈铭又忘了他叫什么了,这人就这毛病,脑子里不装多余的东西,甭管认识多久,除非是有特殊才能或者特殊举动能让自己印象深刻的人,不然全喊外号,无论社会地位如何官阶高低,比如局长方岳坤大人,在祈铭的嘴里就是“方月亮”。

    这边张金钏和欧健打包尸体装车,那边罗家楠去和分局接警的沟通调查信息。以目前的情况来分析,第一案发现场就在天水家园的可能性极大,分局已经安排人逐家逐户的走访去了,也调了小区监控。但是垃圾桶所在的位置不在小区的监控范围内,只能通过周边的监控影像来进行研判。

    听完分局同僚的说明,罗家楠回过头,视线落在垃圾桶边缘被拽豁的锁扣边,凝思片刻忽然问:“垃圾桶是怎么从小区里面运过来的?”

    对方指了下立在墙边的平板拖车:“四桶一车,从小区里拖过来就行,这离天水家园直线距离不超过三百米。”

    “但是得过条马路吧?”罗家楠又朝天水家园小区的方向看去。

    对方点点头。

    “你看,那位置有两条减速带,”罗家楠伸手指向道路,“拖车经过减速带的时候得倒着拖,那样才好使劲,对吧?如果锁扣是在小区里就被破坏了,那么清洁工在拖行过程中遇到颠簸,一定会看到桶盖弹开的情况出现,但他没有发现,所以我怀疑锁扣不是在小区里面被破坏的,而是到了这之后的事。”

    分局侦查员沉思片刻,转头招呼人把拖车拉过来,按照罗家楠所述,放上四个没锁的垃圾桶,在路中间来来回回拖了几遍。果然,正如罗家楠所推测的那样,拖车在经过减速带的时候会颠簸一下,桶盖也会随着惯性而弹开。

    “可以啊罗副队,怪不得你年纪轻轻能当上市局重案组的二把手。”对方深表赞赏,“一下就把我们判断的第一现场所在地给否了。”

    罗家楠立刻:“不不不,还是有可能在天水家园小区里面,我这不过是个假设。”

    “是,入户排查还得查,不过照此来看,路面上的监控也得调了,还有这个垃圾处理站的监控、工作人员,全得挨牌查。”

    “哈,辛苦你们了,先忙啊,我去给我们陈队打个电话汇报下情况。”

    罗家楠一挥手,转身朝外走去。出了警戒带,深吸一口比里面清澈点的空气,他摸出手机,正要给陈飞打电话,忽听祈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怎么想到拖车过减速带要倒着拖的?”

    罗家楠回过身,看向已经摘了发套脱去简易防护服的祈铭,小白牙一呲:“我干过这活啊,几十上百公斤的东西压着,遇到路障直眉瞪眼往前拖,不好使劲儿,还容易颠散了。”

    “你……清运过垃圾?”路灯的光芒自头顶洒下,照亮祈铭眼里的好奇。他是那种书读的太多自带清高气质的人,而对于不了解的事情,好奇心涌上时会显得比平时可爱。

    “对啊,我刚卧底那会是在老鹰名下一餐厅的后厨打杂,天天拖泔水。”罗家楠无所谓的笑笑,“别觉着我就会干侦查员这点活儿,真要是哪天局里给我开了,保证饿不着你。”

    “我没认识你之前也没挨过一天饿。”嘴上冷淡,但祈铭的肢体动作却透着一丝体贴——他抬手搓了搓罗家楠的胳膊,轻道:“你以前没跟我说过卧底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你吃了很多苦吧?”

    其实不用明说他也知道对方吃了很多苦,除了当初做开胸手术留下的疤痕,罗家楠身上还有十四处刀疤,最深的一道在耳后。从法医的专业角度出发,他确信,要是下刀的手再重一分必会将耳朵整个削掉。每当缠绵之时他总会情不自禁的亲吻对方身上的疤痕,他无意抚平那些相遇之前刻在罗家楠身上的印记,而是这些印记代表了他爱的人为了守住对警徽的承诺,有多么的勇敢与坚韧。

    “嗨,保密纪律嘛,我不能跟你说太多,等案件细节能在系统内公开通报了,我保证全告诉你,然后你帮我写本书。”

    四目相对,罗家楠被祈铭那双浓情凝望的眼睛撩得心里有点酥,条件反射的抬手拢住对方扎着狼尾的后脑。刚想偷个香窃个玉,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现场,赶忙又把手放下,拖着对方走到自己的车边。拉开车门从仪表盘上取下玫瑰转身递给祈铭,他咋舌道:“今天是白色情人节,内什么,正好赶上有个卖花的,给你买一朵。”

    低头看着手里的白玫瑰,祈铭略感疑惑:“这花……怎么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