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出现的宗雅丹像一个突兀的止音符,小院里的秋戛然而止在一场争吵中。
李桔回家那天,钱姨看到保镖阵仗,吓得声音发颤。
“这,这是怎么了?”
“你们出去!”宗雅丹白着脸让保镖离开。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茫然担心的钱姨,怒发冲冠的宗雅丹,以及被强制带回后只余沉默的李桔。
“一会去给我做检查!”宗雅丹开始打电话联系人。
接连几个电话,说了二十多分钟,她才忙碌完,急喘着坐在沙发上,冷眼看过李桔:“你知道我给你找一个正规又可以让你不被认出的医院有多难吗?”
她朝钱姨摆手:“去把那些保镖换人,记住,让他们把今天听到的话给我忘得干净!”
“好。”钱姨连连点头,小跑着出去了。
“啪!”
钱姨一趔趄,听到后面动静,差点把自己给绊倒了,心脏发颤,从没看夫人这么大气性,吓得不敢往回看,只小跑着去做事。
客厅,李桔的左脸很快就红肿了。
宗雅丹用尽全身力气,李桔没有躲,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下贱!”宗雅丹用尽全身力气,崩出这两个悲痛愤怒的字。
“你,你们有,有没有用……”她甚至说不出那三个字。
李桔冰冷抬头,看着她仓惶、小心的想要挽救,想要把难看肮脏的局面努力装扮的好看一点,毫不留情的绞碎她的希望。
“没有,很多次。”
尽管之后做了补救,可是对着宗雅丹可笑的试图拯救的面容,她说不出好听的话。
这场糟糕透了的关系已经让宗雅丹如鲠在喉,作呕难耐,她不怕往上面浇上热油。
本来就是无解的局面。
“你怎么!你怎么敢!”宗雅丹指着她:“一…一会车来你就去给我做检查!所有!你知道他有病吗?你知道一个失误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又干净到哪里?”李桔反问,“你听不到我们说的话吗?什么话你都听不到吗?这段关系开始或许没有那么纯粹,但是它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妈妈,我们相互喜……”
“闭嘴!闭嘴!”宗雅丹红着脸愤怒的一下下拍着沙发,脸上青筋突起,整个人都随着她大幅度动作在颤抖,“不要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李桔,你太愚蠢了。”
宗雅丹眯眼看她:“喜欢?!喜欢?!”
她笑了,充满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