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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7:黑暗中

    今夕感到黑暗中有双手要抓住他,而又胸部传来阵阵剧痛。他漫无目的在黑暗中摸索着敌人,赤手空拳的与利刃搏斗。又是一下,他的手掌被划出一道口子。突然对方不再步步紧逼,今夕意识到一定有人为他挡住了刺客。

    一群士兵提着灯冲进木屋,今夕这才发现劳瑞整个人都压在了诺格阿姆身上。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熊的肋部露出个头,还好他没断气。先前那个救过今夕和劳瑞的年轻军官走了进来,其他的士兵纷纷为他让开路。他站在这三人面前寥寥问道,“这家伙死了?”

    工头挣开眼睛,虚弱地回应道,“主人,我还活着。只是被匕首刺到了。”他那被汗水浸透了的脸上露出一丝虚弱而又不甘心的笑意。

    年轻军管脸上还是不露一丝表情,但他的眼神却似烈火。“你该死掉才对,”他低语着。转而向屋里的两名士兵命令道。“马上把这家伙拉出去吊起来。他的部族会以他为耻辱。让他在外边尝尝被虫子叮咬的滋味。警告你们这就是不准从我命令的下场,拉出去。”

    垂死的工头顿时脸色苍白,双唇颤蠕。“请您不要那样做,主人,就让我这样死吧。花不了多少时间的。”急得他嘴角直泛血沫。

    两名粗壮的士兵顾也不顾诺格阿姆身上的伤,拉起他就往外走。这一路上尽是他哀号。想不到他叫起来还有那么大力气,也许是他对绳子的恐惧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他们静静的站着直到声音噶然而止。年轻的军官转身面对帕格和劳瑞。今夕噌地坐下,鲜血正从胸口那条又长又浅的伤口渗出。他用另一只手捧起那只受伤的手掌。伤口切很深,没有一根手指是能动弹的。

    “带上你那位受伤的朋友,”青年军官向劳瑞下令道。

    劳瑞扶起今夕,两人跟着军官步出奴隶屋。他领着他俩穿过围场来到自己的住所示意他们进去。一进屋,他就命一名守卫去请营地的医师。并让他俩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直到医师来到。医师是个簇朗尼老人,穿着的袍子代表了他们所信仰的一位神,具体是那位神美凯米亚人却说不上来。他检查了今夕的伤口并对胸口的伤做出了简略的诊断。至于手伤,他认为是个麻烦。

    “伤口很深,肌腱都被切断了。治好是没问题的,只怕以后手指不能灵活运动了而且没法用力抓东西。他最多只能干些轻活。”

    军官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夹杂着厌恶和急躁。“非常好。你把伤口包好就走吧。”

    医师开始清理起伤口。他用针将伤口缝了起来,然后用绷带将其包扎牢,并告诫今夕随时保持伤口清洁,之后便起身离去。今夕用古老的精神放松法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去注意疼痛。

    待医师一走,军官便注视着眼前的两个奴隶。“按照法律,我该因谋杀工头而绞死你们。”

    他俩一言不发。没有命令他们是不能够开口说话的。

    “可是我却绞死了工头,给了你们一条活路,这可不是我的初衷。你们弄伤了他我也要给你们点惩罚。”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自己想想该如何受罚。”

    他摆摆手说道,“走吧,天亮前再回来。我好决定该怎么惩罚你们。”

    他们离开的时候倍感幸运,要是像以前一样他俩早就步工头的后尘了。当他俩经过围场时,劳瑞开口说,“这真太让我惊讶了。”

    今夕回应道,“比起这伤我可不关心别的事。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路上劳瑞不再说话直到奴隶屋。“我想咱们的年轻主人一定有心事。”

    “不管怎么说。我很早以前就不去揣摩主人的心思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了,劳瑞。我只做被告知的事情,而且我学着忍耐一切。”今夕指向一棵树,惨淡的月光之下工头的尸体就挂在树上——今晚的月亮看上去特别小。“生命很容易就那样结束。”

    劳瑞赞同地点点头。“也许你是对的。但当我仍会考虑如何逃脱的。”

    今夕苦笑一声。“要去哪儿,歌手?你还能往哪儿逃呢?难不成想去那个远在天边的大裂隙?”

    劳瑞无言以对。他俩躺回各自的铺子在这潮湿闷热的夜晚昏昏入睡。

    青年军官双腿交叉端坐在一团软垫上,他打发走站在帕格和劳瑞身边的守卫,随后示意两名奴隶坐下。他俩慢慢吞吞地坐了下来,以往主人在场的时候奴隶是没资格落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