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多喜欢辟邪,且她送的这只坠子的确是精致大气。

    他佩剑上从来不带配饰,可是这条坠子,却极为符合他的心意,莫名的觉得配,

    但是伸手将那个女人拉过来后,指尖的柔软腻滑,让他瞬间皱眉。

    风流场上的男人最爱这等娇软怯怯的女人,不过他此次过来不是寻欢作乐的,

    索性捏着她的腕子微微一扔,那坠子一下落在了一旁的铜盆里。

    红色的坠子一下被水打湿,上面的辟邪瞬间也花了脸,

    而坠子的主人也跌在地上,细白的脚踝似乎也扭了一下……

    刚要进门的崇文馆教书夫子,瞬间就吓得停住了脚,慌乱地到一旁的花丛里藏匿着去了。

    刚好往崇文馆给玉芊送书的晴雪,更是吓得手指发抖,

    她听大魏宫里的嬷嬷嚼舌根子,才知道这魏太尉是大魏绝对不可招惹的存在,

    面儿上风流浪荡,实则是个凶残的恶狼,宫里的人没有不怕他的。

    就是最淘气顽皮的十八皇子、十九皇子都见了他就吓得拔腿就跑……

    如今自家小姐才刚十五岁,侯府败落,父亲、长兄又战死疆场,一个人孤身和亲这凶悍的大魏国……

    想着想着,晴雪心里就一阵难受。

    玉芊手指拂过微疼的脚踝,

    她懂他这种滔天的怒火,上辈子他每次发怒都是这样阴鸷无情的,

    只是这辈子她不再是那个只刻板执拗的张玉芊。

    她从地上起身,月眉微微一皱,从一旁铜镜的小抽屉里取出了一封微微发黄的信封,“听闻太尉妹妹胃口不好,这是净圆道姑的帖子,可寻她医治。”

    她记得魏潜的亲妹魏莺莺患上了厌食症,导致暴瘦枯干,

    魏家老夫人访遍名医,求遍神佛,皆是药石无医,

    后来竟是被那病折腾的奄奄一息,刚过完年七八日就去了……

    这是魏潜一辈子的遗憾。

    玉芊将信封朝着魏太尉递过去,怯生生道:“净圆道姑是琉球人,曾与我新亭侯府有些交情,医术极为高明,只是性格孤僻了些,但是有这封信,倒是可以请动她。”

    听到这里,魏潜一双阴鸷的眉眼顿时闪过些什么,挑起眼皮,再次打量玉芊。

    这净圆,他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孤僻,而是孤僻的要死,他曾用三千兵马逼迫都不曾逼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