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要拖着明小采一起走,明小采问他要去哪,见到裴渣男一回头,他的脸瞬间变成了鲜血淋漓的怪物模样,明小采吓得失声尖叫,陡然之间,她从床上坐起来,脸色被吓得苍白。

    隔壁住着裴然,他听到尖叫立刻赶过来,敲她的门,担心的问道:“明小采?发生了什么事?开门!”

    明小采双手捂着头,感受着胸腔心脏剧烈的心跳,缓了一会儿,才下床开了门,看着裴然关切的眼神,她有点神经质的问道:“你现在是哪个裴然?”

    只见裴然眼下乌青,明显也是没有睡好,声音有点沙哑的回道:“我不是你丈夫,你没事吧?”

    明小采摇了摇头,情绪很是低迷,说道:“没事,做了个噩梦,被吓着了。”

    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五点钟,想再回到床上睡觉确实没有了心情。

    明小采提议去看日出,两人穿好衣服洗漱,明小采看到客房里有那种一天一撕的黄历,她翻到今天的日期,上面写着:宜订婚,安葬,忌旅游,出行。她又翻看了昨天的禁忌,也是忌旅游,出行。

    这里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微微的凉风吹在人身上,有一丝冷意,天边已经露白,四周的鸟儿已经开始活动起来,一天的时光就要开启了,站在山顶的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两人同时开口道:“我刚刚梦见……”

    两人顿了一下,又同时说道:“你先说!”

    明小采噗嗤一笑,消散了刚才做噩梦的压抑情绪,裴然也相视一笑,让这张经常做桀骜不逊表情的英俊帅气脸庞,显得温柔和绅士风采,仿佛他的眼神里只有你,看的明小采一阵恍惚。

    明小采撇过头,心理有点不自然,裴然这皮相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她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道:“我梦到以前的裴然了,他骂我认贼做友!”

    裴然挑眉,想了一会儿说道:“他难道不应该说我这贼人抢了他老婆,然后告诫你远离我?”

    明小采被他的话逗笑了,说道:“他才不会在乎这个,我们又不是真结婚……”

    裴然眺望这远方,盯着日出地方说道:“不是真结婚,你们也有婚姻的事实,如果,他再也回不来了,从此消失在你的人生中,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明小采从未想过裴然会回不来,现在经由裴然提醒,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她就有点不知所措,她和裴然相杀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一个雷劈就从此消失?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他肯定会回来的。

    明小采笃定道:“他会回来的!”说完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又朝裴然确认道:“他会回来吧?”

    裴然双手插兜,低头俯视了一下山下的风光,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梦到我妈又给我介绍结婚的女子,不知道我出事以后,他们怎么样了。”

    话题过于沉重,两人都没有聊天的心情,这时,太阳从东方升起,一缕金光照在他们的脸上,仿佛冲淡了刚刚沉重的话题,两人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太阳,沿着千枯寺散步起来。

    这座寺庙建筑风格很是古老,古老的显得有些破败和萧索,是常年没怎么修缮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没有开发成旅游景点,香火不丰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少了商业化的侵扰,让这里更加的纯粹一些。

    裴然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疤痕,问道:“他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好像是被利器划伤留下的。”

    明小采看了这道伤疤一眼,似乎是回忆起一些事情来,裴然分明感觉从她看自己的眼神是看着另外一个人,他也变得沉默起来,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过了许久,她以一种回忆的平静语气说道:“因为我和他娃娃亲的关系,两家合作往来关系也紧密,我和他从小玩到大。裴然小时候是一个十分开朗阳光的人,但是在他妈妈意外去世以后,就变了消极乖张了,我和他也慢慢变得疏远。那次,是在高中的时候,我妈收购公司惹了仇家,我差点被绑架,是裴然刚好路过,和歹徒搏斗,拉着我不要命的逃跑,那道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她停下来要去摸裴然额头上的疤痕,被裴然下意识的躲开,她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他当时为我拼命的样子,是多么的帅!我当时就差点爱上了他。”

    裴然点点头:“那他算是个血性男人!”

    明小采摇摇头,说道:“他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渣男!你觉得我会爱上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