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没有关,大门开着,卧室的地板上扔满了衣服,房间像是被抢劫过一样混乱不堪……

    邻居将这位被绑在椅子上的警长给解救了出来,忧心忡忡地问他需不需要报警,艾伦摆了摆手,表示无事。

    还真是遭了贼了……桌子上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塑料袋,脚前是只剩油渣子的炸鸡盒,以及被挤瘪的番茄酱包。

    还有一条长长的,约有一寸宽的布条。

    将布条捡起,缠在手腕上,走进卧室,看到被打开的衣柜门以及散落一地的衣服,叹了口气,弯下腰开始收拾。

    衬衫,外套,长裤,被一件件地叠好,送进衣柜,收拾到最后,瞧见了一条明显不属于他的,暗红色的长裙。

    裙子……

    脑子里灵光一闪,看向手腕上的布条,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家伙……是女人吗……

    但是,声音明明是男人的,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看到了他的喉结。

    双性人。

    他知道双性人的存在,但他所见过的所有双性人,都是或即将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宠物,性奴,他们没有人身自由,软弱无能,只能用畸形的身体取悦那些豪贵,以寻求保护。

    他从来没见过像他那样的双性人,来自穷人区,胆子很大,第一次同他见面就敢跟他走,甚至还会跟踪他,明明知道他是警察,但为了那两张邀请函,竟然闯入了他家。

    是因为很想去宴会玩吗?

    西奥多的这个行为,令艾伦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感情——跟踪,私闯民宅,绑架,把刀架人脖子上,但目的只是两张邀请函,好像既天真又残忍的孩童,做出了恶劣的事情,目的却很纯粹。

    什么样的环境,才会诞生出这样的人?

    他疲惫地躺到床上,缠了布条的手腕遮挡眼睛,令视线陷入完全的黑暗。

    他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他的父母爱他吗,有没有挨过饿、受过欺负,身为双性人,会不会有人觊觎他——但是他那么厉害,即使有人觊觎他,恐怕也不敢表现出来——他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

    黑色的视野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一个人。

    阴冷的,粘稠的,沉重的香气,再次环绕于身边,仿佛滴水石穿中的水,一点一点渗入脑髓。眼前的人影愈发清晰,纯白色的酮体,修长脆弱的脖颈,手掌遮挡在两只青涩的玉兔前,只留下半边圆滚滚的轮廓,向下,纤瘦柔软的腰肢凹出诱人的姿势,雪白大腿紧并在一起,不叫人窥见里面的春色,走过去,朝他走过去……

    紧簇的睫毛,犹如夜色中生长在湖泊边的野草,黑鸦鸦地将这双冰冷的眼眸遮挡了,鲜红的舌尖探出头,在同样炽烈的嘴唇上留下水痕,寒冷与火热,两种截然相反的事物,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而现在,艾伦正站在这个人身前,同样经受着冰火两重天的考验。

    跪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玫瑰花苞般的脚趾,沿着纤细的小腿向上,在雪白丰腴的大腿上留下鲜红的牙印,仿佛渗了血。双手扯着脚踝,如同餐前祷告一般,虔诚而又缓慢地拉开——

    一只粉嫩的小穴,出现在两腿之间。

    肥嘟嘟的阴户挤出一条小缝,艾伦爬过去,狗似的舔吻起来,舌头伸进阴唇之间,立马便被软肉夹住了,模拟着性器一进一出,两旁的大腿承受不住似的夹起,内侧滑腻芬芳的皮肉贴在了艾伦的耳朵上,隔绝了一切多余的声音。

    此刻,他只能听到西奥多婉转的媚叫,和舌尖带出的水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