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是枷锁又如何?既然这层深埋在血Ye里的枷锁可以牢牢地将他们牵绊在一起,又怎么能说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幸福?

    江音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江聿镇定的面容寸寸开裂,露出显而易见的嫉妒,她抬起下巴睨他:“怎么,你要做小三吗?卑劣、见不得光、永远被世人唾弃、被1UN1I道德谴责的小三?”

    “江聿,让我瞧瞧你的傲骨,究竟还有几分y?”

    ……

    江聿睁眼,混沌的大脑一时难以分清虚幻与现实,直到m0到身旁冰凉的床铺,他才记起昨晚自己Si乞白赖地睡在了江音的床上。

    四周萦绕着江音的气息,江聿慢慢地放松下来。

    最起码昨晚她没有推开他。

    梦境中的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答案早就印在了他的心里。

    他的傲骨早在这三年辗转反侧的夜晚里被消磨尽了,倘若不能站在她身边,要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有什么用?

    江音并不知道江聿正在她的床上琢磨什么,她在江聿嘴里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时就被吵醒了,皱着眉听了一会儿,乱七八糟地囫囵在嘴里,什么都没听明白。

    他可能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笃、笃。

    书房的门被敲响,门没有关,来人倚着门框,“不去上课吗?”

    江音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眼前的电脑屏幕,“……早上没课。”

    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的学习了?

    “嗯。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

    “好。”他应下,却迟迟不见离开。

    直到江音忍受不住这样怪异的气氛,他才低声开口:“抱歉,那些话……都不是我的本意。”

    他们心照不宣是哪些话,江音手上的动作慢下来,悬在触控板上,她沉默着,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时钟的秒针在安静的空气中匀速地转动,终是江聿败下,叹了口气,“我先去做饭。”

    江音r0ur0u有些酸的手腕,伸了个懒腰。

    小时候他们发生矛盾时,父母总是会说“兄妹俩哪有隔夜仇”来开导他们。

    只不过那些矛盾大多都是她引起的,但每当她瘪着嘴流泪,江聿就只能默默吃下哑巴亏。无论是不是他的错,都要无条件地顺从妹妹,毕竟他是大孩子,要让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