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日夜给魔君侍疾 > 红莲火 你父亲的教训还不够么!
    “终于来了,我夔猣一族的王者,我等了太久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从前方雕刻精美的殿中传来。

    还没等三人弄清眼前情况,隐雾山这自然的而成、鬼斧神工的大阵又开始变化起来,由于吕清悦最怕那热气,所以离门口较近,竟一下被拉了出去,应宗急忙拽住小川。

    这殿中炽热的火气惹的应宗热毒几近爆发边缘,被姬云催进体内的魅毒残余也跟着作祟,应宗赤着眼咬牙克制,与小川说:“这殿里有焚天火源!那是造化鼎最初的炉火,这火不认人!你拿好我的逆鳞!”

    边说,边忍不住往小川身上蹭,最后竟将小川整个抱起来,口鼻贴肉嗅着他胸前袖里的青草味,双手不断揉着小川后背流畅的线条。

    原来,是应宗压制魅毒的焚天火全都用来对抗那要命的火源,这毒伺机发作,再加上应宗本来对着小川就情热,只是平时极为克制,看着人就在眼前,原本能抵制住的诱惑就一发不可收拾。

    小川浑身酥麻,又害怕又窘迫,竟是想起了梦境中应宗因魅毒而起的孟浪,与醒来后,那条被他洗掉的被子……

    他连脖子都红了,也不知是焚天火源烤的,还是应宗弄的,“应宗!快醒醒!”可是动也动不了,魔君的力气太大了。

    在幽暗交错的火光里,上古神兽小心翼翼又急切渴求,舔舐嗅闻着怀中滋味甜美的花苞,洪水滔天,却细嗅蔷薇。

    就在此时,火源却煞然猛烈起来,一团团扑向小川。

    “杀了他!杀了他!色相俱白骨,七情是坟墓,你父亲的教训还不够么!”

    应宗瞬间清醒起来,他追查了许久当年的真相,如今听到有关父亲,猛然裹紧小川的衣服,将他护在怀里,抬头往前望去。

    小川没力气的靠在应宗怀中,露出一双惊慌的眼睛,圆溜溜的望向前方。

    焚天火源中,一个模糊的灵魂身影借助火力,隐隐浮现。

    “传火长老!你不是已随族人祭鼎了。为何,为何如今……”宗应诧异极了,一瞬间想了很多。

    “你当时年幼,诸事并不了解,历代传火长老有一魄在火源中以待传人。”正说着,那一抹虚影却越加闪烁模糊,“接受传承的纯种夔猣需心智坚毅,焚天功纯熟,否则传承失败,会成为火源的傀儡,夔猣至今以来已有太多纯种王兽为此殒命。”

    越说越悲怆,“我已近消亡,不能火源,给不了少主你帮助了。若是你父亲,那一定会成功的,只是!只是!当年你母亲青山之女,是修真界派来的奸细,你父却爱之深切,拒不肯接受焚天火源!深怕伤了你母亲,却陷入焚天功情劫,难以控制造化炉,以致全族殉难!”

    长老的魂魄目眦欲裂,已然被焚天火源长期侵蚀焚烧的走火入魔,他朝着小川喷出两团魂火,“杀了他!杀了他!你决不能动情!”

    没等近前,一缕魂魄终于支撑不住,从焚天火源常年的炙烤烧灼中解脱,被烧炼化成一缕烟,回归天地大道。

    “长老!”应宗长吼一声。

    偶然得知真相,两人都大为震撼,青山之女竟然是修真界的人!而应宗此时也明白,焚天功练到极致,遇到的不是父亲他们说的杀劫,而是情劫。

    传功长老人影消散后,焚天精火之源彻底失去控制,铺天盖地的朝着这世间唯一一只纯血夔猣扑去,周围连空气都被烤炙的噼啪作响。

    应宗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川,复杂的思绪纷沓而至:“我都护身火他是不怕的,可本源之火是开天辟地之时焚炼造化炉而来,我若不能将本源之火控制住,这密闭的山洞中,小川会被烧成飞灰!”

    想罢仰天一嚎,夔猣的毛发从皮肤之上若隐若现,留下自己的焚天火护住小川周身,封住不叫他出来。转头便扑向那一团戾气凌然的火源。

    夔猣天然亲火,可是那火源极其暴戾,仿佛要将应宗整个人烧炼重组一般,疯狂的吞噬着他。

    小川极其焦心,看着滔天业火,他深怕应宗再也回不来了,或者是变成原火一具行尸与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