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会的第一天比赛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常艺凡举着长跑第一的奖状和奖金，在领奖台上拍照时整个人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项兴羽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召唤过去舞台排练，一直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肚子里已经唱了好几出空城计。
一遍流程走完，项兴羽快要饿死了。指导老师皱眉将一身普通校服素面朝天的项兴羽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又看了看旁边已经盛装打扮好的另一个女孩子。
只见指导老师皱了一下眉头，严肃的说：“项兴羽，赶紧去把表演的衣服换上，快速把头发和妆弄好。还有三十分钟晚会就要开始了。”
表演用到的裙子是优雅的白裙，项兴羽在厕所里跳着脚换衣服，在准备拉拉链之际差点因为蹦蹦跳跳而摔死。对面男厕所传来了冲水声，接着是厕所门口的公共水龙头响了。
项兴羽差点滑死，叫了一声。
“嗯？”门口洗手的人闻声扭头，有点担忧，先是关掉水龙头，甩了一下手上的水滴，然后静下来听动静，“女厕所有人吗？同学你没事吧？”
项兴羽眼睛一亮，感觉抓到了救命稻草：“余霜降！”
那人歪头，马上就听出了厕所里那个人的声音，立马变脸：“项兴羽？你在干嘛？吃屎噎着了吗？”
“我吃你妈，救命。”项兴羽那边状况百出，她的手够不到拉链，快要急哭了都。
余霜降有点怕因为对着女厕所说话会被别人说流氓，心虚的舔了一下嘴唇，打量了一下周围，才想起这个点教学楼并不会有几个学生，因为大家都在吃饭。
只有他这个倒霉鬼很晚才出教室，本来想回宿舍洗澡，还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来上厕所。然后就这么摊上了事儿。
“你，你干嘛了啊？”余霜降声音都在抖。
“我，我……”项兴羽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蹲下来，捂着头。空气安静了一会，很久之后余霜降才听见她弱弱的声音，“我拉不上裙子拉链了怎么办，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那怎么办？总不能我去帮你吧？”
“你？”项兴羽似乎找到了希望，站起来，耳朵贴在门上，“要不你来帮我吧，反正现在没有人，快点。”
余霜降顿了半晌，随后才诧异地开口：“帮你拉拉链？我？进女厕所？”
项兴羽很卑微：“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余霜降挠头：“害羞。”
“搞快点你妈的！”项兴羽催他，化妆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余霜降揣着一颗快速跳动的心脏，犹犹豫豫地踏进了女厕所的门。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进不属于他的性别的厕所。他的脸已经红透了。
项兴羽轻轻的开了隔间的门，探出头看他。
余霜降立马闭上眼。
项兴羽被他逗笑，朝他走了过去，转过身朝他靠近了一点：“行了，我转过来了，你现在帮我拉拉链。”
余霜降小心翼翼的上手，紧张到失去了知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腰，又条件反射的缩了回去。他磨磨蹭蹭的摸索着拉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