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惜卿身上的衣服并没少几件、只是因为少了条腰带才显得有些衣衫不整,景麟鸣决定还是让她双手勾住她的脖子,然后他再握着她的腰,拉着缰绳让他二人一块上马。

    这样上马后,他们二人便是面对面的坐在了马上。

    不过惜卿的身高不够,这样近的距离,就算是直起身子,她也只能看到景麟鸣的肩膀位置,要是想看到他的脸,那还得使劲抬头。

    惜卿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矮,而且是真的很弱鸡,所以景麟鸣也好廖玉熙也好,拎她都跟拎小鸡一样。

    不过对惜卿而言,他俩还是有显著的不同的。

    景麟鸣拎着她会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廖玉熙拎着她,只能让她胆战心惊,生怕她下一秒就要被他给生吞活剥了。

    踏上回府的路程时,惜卿忍不住有些沮丧,想想自己这一天什么事都没干成不说,还给景麟鸣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她情不自禁的哀声叹气了起来。

    景麟鸣听到她叹气的声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我们现在正在回府的路上,你放心,廖玉熙不敢到永和里来找你的麻烦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有了今天这么一遭,他以后也不敢随便为难你了。”

    景麟鸣的安慰很有效,惜卿想到廖玉熙今天对上景麟鸣后的完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对了主公,我还没有问你呢,您手下的兵竟然这样厉害的吗?廖玉熙跟我说他今天带来的都是他手下的死士,而且这些死士对上我干爹派出来保护我的暗卫,也是能打个平手的水平,我还以为他们都很厉害呢。”

    景麟鸣听了惜卿的这番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那只能证明这些人都不厉害,无论是你干爹的人,还是廖玉熙的人。”

    “况且廖玉熙豢养死士的方法,本来就不见得有多高明。”

    谈到廖玉熙,景麟鸣仍然有些不屑。

    惜卿被景麟鸣这句话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仰起头问道:“主公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廖玉熙手下的死士吧,那您又是怎么知道他豢养死士的方法的?”

    这时天边的太阳已经落了下去,道路上的光线也一点点的暗了下来,惜卿费力的望向景麟鸣,只能隐隐约约的望见他硬挺的轮廓,和那双在黑夜中也能现出光亮的眸子。

    想起昨夜正是身旁这人送她回到了住所,她突然觉得有些心安。

    察觉到惜卿注视自己的目光,景麟鸣下意识的低头望了回去,瞧见惜卿的小脸上又是好奇又是钦佩,景麟鸣的眉眼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这个不难,以廖玉熙的脾性,估计是没那个耐心按照传统的方式来训练手下,不然他也不会在幽州呆了三年还毫无建树。”

    幽州与恒州相隔甚远,但景麟鸣却从来不敢放松对这些边疆州镇的警惕,每年在情报方面的支出更是毫不吝啬。

    他可以不了解洛阳的情况,但是绝对不可能对这些边疆军阀放松警惕。

    所以刚才在洛阳令那里,廖玉熙用他那个在幽州一家独大的外祖来威胁自己时,景麟鸣其实是觉得十分好笑的,谁会比他更了解幽州的情况呢?怕是连恐惧外戚势力的廖镇裕都比不上。

    “那依主公的见地,廖玉熙应该是用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