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这个事伍阳挺诧异对方清楚，很快也想通了，从鬼门关回来这一遭昏迷的一个多月中早就被对方检查透了。最近脑子恢复的清醒多了，不再昏昏沉沉，在这个笼子里没有交流的情况下他大部分在发呆，正如对方说的，康复训练很重要，至少走出去这间房间弄清楚事情需要。
“我能出去吗？”伍阳问出了这个重要的问题，也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不能。”闻武继续说道“不，安全。”
伍阳瞬间明白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他视线看着身边的人，养了六年，养不熟。
“那我想洗澡了。”
“好，好的。”闻武对这个要求可以接受，恢复了之前乖巧孝顺的“儿子”形象“我出去，拿东西。”
伍阳看着闻武走出去那道门，距离不算远，但他现在走不到那里。他能调整好状态无非是有了新的想法，在绝望中挣扎出的希望——离开这。
为活着重新找了个目标。
这间地下室像是专门为囚禁人所造，连洗澡的花洒都准备好了。
闻武拿了干净的衣服与毛巾还询问了专业的沈寻青是否可以给这病人洗澡，得到了可以的答复才放心再次钻进地下室。
将伍阳扶在花洒下的时候，闻武也脱了个干净，他的想法很简单，还像刚才从背后抱着的姿势给伍阳洗澡，不穿也不会弄湿衣服，多年相处也不觉得不妥。
他为伍阳脱掉了那宽松的上衣，他瘦的脊梁骨头都凸出，后背上的伤疤已经很淡，他比对方高了一头，低头就瞧见了之前肩膀上中弹的地方已愈合长出了粉色的肉。
这种姿势伍阳很尴尬，但他确实站不稳，双手撑在墙壁上的瓷砖让站立更稳定点。
花洒洒下来的温水很快将二人淋湿，闻武单手手臂环扣住对方的腰，这样暧昧的距离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词形容伍阳：破碎感。
水不再是忽冷忽热的，而且保持着温暖。
闻武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一点沙哑与滴答的水声混着：“后面的，纹身，能说了吗？”
伍阳的腰线条很流畅，他现在的身型像是发育不良的青少年，太久没见过阳光皮肤也苍白，那处遮掩烫出来数字的纹身像沾了水的玫瑰。
“我不想说。”伍阳仰着头任由温水冲洗这张脸，洗晦气般。
二人终于能平静的交流了，只是隔阂还在。
“嗯。”闻武挺喜欢手臂上对方皮肤的温度，这里热的很快让身子都暖了起来“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气氛温情，拿了洗发水的闻武正在为伍阳洗头，单手搓着长了的头发，但距离没有掌控好，胯间的东西贴在了对方的臀肉上，一下子有一种寒颤的刺激。
伍阳也感觉到了，只当是不经意，而且产生的洗发泡沫睁开眼睛会刺激，所以抿着嘴没说话。
花洒冲着泡沫，又碰了一下，伍阳没办法忽视身后的温度，因为那根东西——硬了。
闻武呼吸有些沉，蹭了两下那种寒颤的感觉十分爽利，粗长颜色浅淡的鸡巴硬了起来顶在微微弧度的臀处，这情况性经验淡薄的闻武觉得亢奋。
“滚！”伍阳怒了，那东西的温度和他的体温反差很大，一戳一戳的感觉他不是傻子，手肘狠撞向身后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