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陶墨正还是留在沈随家里过夜，两个人躺床上纯聊天。甚至没有什么身体接触，各睡一边，纯洁得让人落泪。
陶墨正还试图挣扎了一下，在沈随半睡的时候伸着手摸了过去，手指沿着温暖的被窝摸到了沈随的腰身，细窄的一截，皮肉细腻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透露出无声的邀请。
但是手掌略微下移一动就被捏着肉警告。
“别逼我打你。”
沈随的眼睛都没睁开，侧脸在静逸的月光下显得沉静温和，仿若渡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这真的是很有趣的体验。
没有人要求陶墨正换洗过床单，也没人敢这么拧他。沈随真的一点都没留情，手上传来尖锐的疼痛。
与军队中的真刀真枪的对打，或者是情人之间的情趣都不一样，有些棋逢对手，相对而言的危险，又带着些许暧昧亲昵的色彩。
和沈随这个人很像，矛盾又混乱，如同不可捉摸的风，随时落下的雨，不知道是上天的奖赏还是惩罚。
不过没有关系，陶墨正现在就把这风雨搂在怀里。
半夜的时候他们被电话吵醒，虽然沈随几乎没两声响就接了起来，但是还是让陶墨正模糊有些醒来。
沈随接起电话看了一眼就坐了起来往外走，还是有声音先响起传了过来。
“你两周没打电话回来，小和闹着找你。”
沈随惜字如金：“我忙，有事吗？”
电话被接过去，对面是贴着的抽泣声：“哥哥……”
“嗯。”沈随夹着手机打开阳台的移门，却也没有过多的说话。
阳台隔绝了声音，电话那边只会模糊哭泣着喊着哥哥，却也没有更多的话。
沈随把手机放在阳台的小桌上，开了点窗，点了根烟，等到对面哭泣声渐弱：“你到底想说什么？”
“哥哥你是不是在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
沈随没说话，没听到他想要听的就挂了电话，掐灭了烟走回了房间。
手机被挂断的下一瞬间，就几乎又响了起来，沈随调了静音丢在一边。
陶墨正能看到上面来电显示的“母亲”两个字，然后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没断过。
沈随没有躺下，他坐在床边的脸完全冷了下来，不是怒火，反而有种冷漠，如同冻住不化的冰。
陶墨正也察觉到了不同的气息：“是需要一个怀抱还是想要谈一谈。”
沈随笑了一声，脸色因为笑容好了很多，低下头靠在他怀里：“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