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鱼最终还是留下了。
晚上九点，飞跃旱冰场准时关门。
灯光和音乐消失，周围空荡荡的，只留下了东一块西一坨的人造垃圾。
黑仔在前台清点鞋柜里的滑轮，谢舆拿着扫帚和撮箕清扫垃圾。
谢鱼坐在角落的沙发，低头翻阅腿上的《老人与海》。
旁边的秦先生就跟没骨头似的，懒洋洋软在谢鱼肩上。
他手里抱着一盆葡萄，悠闲吃着。
葡萄已经脱好衣服，一个个赤裸着青绿色肉体，手指挑中，送进口中，在洁白的牙齿和红色的口腔里尖叫，最后掉入无底的深渊。
这场杀死葡萄的‘暴行’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秦先生开始觉得无聊了。
他看着谢鱼：“小鱼想吃炸鸡吗？”
谢鱼翻下一页：“不想。”
秦先生想吃，但不敢用自己的手机点，怕狗东西知道。
他还想说什么，就见谢鱼拿出耳机戴上。
“……”
秦先生幽幽叹了口气。
他看向旱冰场另外两个活人。
黑仔不行，跟狗东西一伙的，大鱼……也不行。
秦先生不想了。
他往嘴里塞了几颗，吃的汁水流出，青葱白玉的手指又夹起一颗葡萄，递到谢鱼嘴边：“小鱼，吃一颗嘛。”
顺滑的头发扫在谢鱼脖颈，脸颊，他取下耳机，转头：“你……”
葡萄立马进了嘴。
秦先生弯着双眼，笑的勾人：“不许吐出来。”
酸甜的汁水渗透身体，谢鱼面无表情嚼了几下，吞下去：“你很闲吗？”
吃了葡萄的手指挠了挠脸，秦先生没回答，他打了个哈欠，视线落在书上，伸手：“你看的还是全英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