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半期考，宏城二中学子脸上一片愁云。
愁考试，愁成绩，愁未来，还有愁半期考结束后的家长会。
尤其是单独一栋楼的高三，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上课还是下课，都是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有一层结界将这栋楼笼罩在里面，任何声音都在进入这栋楼后杳不可闻。
这股压抑的气氛持续到有人跳楼。
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有人从五楼一跃而下。
脑袋摔成了爆开的西瓜，红的发烂。
有人终于忍不住，哭了。
“这狗屁高考——”
半期考试成功推迟，改成十二月初，家长会也推迟到十二月中旬。
“草泥马——”
哭的人骂娘，没哭的人骂爹，那个跳楼的女生成了大家情绪爆发的宣泄口，那颗承载了鲜血脑浆的枫叶树也被学校换成了银杏树。
“早死早超生。”
“我宁愿早点考。”
“烦死了，不想推迟。”
……
第三次月假到来，高三学生基本留校。
谢鱼难得没有成为基本。
放学铃响起，他背起书包，拄着拐杖离开教室。
坐在教室后排的左铭视线不自觉跟随，转笔的手一顿，他推了推趴在桌上打瞌睡的张立果：“小鱼走了，你去送送。”
张立果迷迷糊糊站起，走出教室。
一分钟不到，他又回来了。
“这么快？”
“你才快。”
眼看又要睡着，左铭将人摇醒：“问你话。”
张立果搓了一把脸：“小鱼的弟弟来接他，你瞎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