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鱼打开门的时候，手里拿着生物书。
他抬起手电筒往人旁边照了照：“上厕所？”
见谢鱼如此正经，在脑中排练无数次的左铭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额，也不是，就是……”
“那你上吧。”谢鱼把生物书关上，作势要出去。
“等一下。”左铭伸手挡住。
谢鱼掀起眼皮：“有事？”
左铭进到里面，反手把门掩上。
谢鱼眉心一跳。
面前的少年和灯光一样白，唇色苍白无血色。
左铭喉结轻滚：“你也睡不着吗？”
谢鱼无声地盯了几秒。
左铭被看的身体发热，他侧了侧身，将半边身体隐藏在黑夜里。
谢鱼注意到左铭的小动作，他移开眼，将手电筒关掉。
厕所陷入黑暗。
谢鱼终于缓缓道：“可能是高三压力太大了，所以最近有点失眠，反正也是睡不着，就会来厕所里背一下书。”
左铭沉默了一会儿。
半响，他终于道：“真的是背书吗？”
谢鱼摩挲手电筒的指尖一顿。
他若无其事道：“可能吧。”
“当然，我这个人还有一个习惯，一个知识点如果背三遍都背不下来，就会边打飞机边背，这个方法我用了三年，效果还不错。”
咔一声，手电筒打开。
突然的光亮刺得左铭眯起眼睛，他看到谢鱼勾起的嘴角。
“你也可以试试。”
左铭彻底愣住了，脑里全是谢鱼刚才说的话，连对方好久出去了都不知道。
他就这么呆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