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自清只是沉默，良久後，允生才听到他说：「你刚刚不是已经叫了吗？」
他的声音轻的像她入睡前会听的歌单，让人下沉，沉在连声音都是乾净的水底。
「喔。」允生眼眶一红。
魏自清动作一滞，叹了口气：
「别哭。」
背对着魏自清，允生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yu言又止。
「魏自清。」
「嗯？」
「检查可以吃安眠药吗？」
缓了缓，明明知道他不会同意，允生却还是问了，低下头道：「对不起，我实在是睡不着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安眠药尽量不要。」
「喔。」
允生的手被自己给掐红了。
从魏自清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下意识的拿指甲掐起自己的手来。
魏自清却停下手边的动作。
过了很久，一双温柔又暖和的手，擦过她的上衣，从她背後伸向她的手，轻轻将一双通红的手握在手心里。
有点像拥抱。
允生一愣，他的手还是那麽暖。
同从前感受过的一样，那麽暖。
眼泪就在那一瞬间下落。
被他手指轻轻擦过的地方蔓延着不正常的麻，属於魏自清的气息近在咫尺。
偏偏魏自清还轻轻摩挲着允生手背发红的地方，在离她近在咫尺的距离低喃：
「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魏自清，你都是这样吃nV病患的豆腐的吗？」允生赌气的说，说出来的话倒像是在和他撒娇。
「你明明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