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人之所以会哭,我想应该是因为泽诺多次攻击他的行为伤害了他的脆弱心灵。通常说来,没有谁愿意被自己的亲生子nV这样伤害,更别提祖国人这种敏感善变且喜怒无常的巨婴。

    于是我在内心暗自叹了口气,又温温柔柔地出声安慰道:“别难过了,亲Ai的。泽诺还小,什么都不懂,我会陪你一起度过这段时间的。”

    而祖国人在听了我的话后却未立即给出回复,反倒将我束缚得更结实了些,再用夹杂着明显哭腔的低哑嗓音开了口:“这跟孩子没关系。”

    “啊……”

    他长长地深呼x1了一次,显然是在竭力平复情绪:“你想要我Si。”

    ……啊?

    救命,糟了,出大事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马上演技爆发地开始装傻,仿佛左边脸上写着一个“迷”,右边脸上写着一个“茫”:“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面sE不妙地围观我装傻:“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我在心中喊了一句完蛋,但表情依然不变,口风照旧不松:“我否认了。”

    “不,你那根本算不上否认。”

    “你不愿意相信我?亚历山大还是个小宝宝,我根本不可能用很严厉的方式跟他说话。”

    “……所以你想让我Si吗?”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亚历山大的谎话?他还说你想把他和泽诺送走,我也根本不相信。”

    “我的确有这么想过,我承认。”泪眼婆娑的祖国人以一种相当强y的态度让我俩以面对面的姿势注视着彼此,自己的鼻尖也快要抵上我的,“而且我只想要你现在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要我Si?”

    但当前的我照样拒绝认怂,我坚持要与他Si扛到底:“等一等,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我之前可能做了一些让你非常痛苦的事,所以……”恕我直言,人设持续崩坏的他表现得貌似真的很强y,但他的眼神与语气都难得缺乏了基本的底气和压迫力,“而我taMadE现在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个答案!给我一个答案就可以!”

    “约翰,你这样让我很难过。”我以为我会非常害怕——我并不介意承认这点,但现实却是我能面无表情地与对方尽情对视,且心中未怀有一丝本该存在的恐惧,“你不相信我。”

    “我之前就知道自己不能对你完全保持信任,但我一直有在选择相信你。”

    “真好笑啊。”我本来还打算继续保持高水准与约翰对戏,可听他这么一讲,我那企图伪装的心思竟迅速消失,身T深处还腾出了一GU强烈的火气,“所以你就是想说我想要你Si吧?你就这么想让我恨你吗?”

    与越发显得愤怒的我形成鲜明对b,往常更Ai生气的祖国人并未在目前处在类似的极端情绪之中。他的确很不高兴,但更应当说是落寞、压抑与伤心,就像我无意间看到条特别喜欢的裙子,却得知设计售卖其的品牌店铺已经破产消失,而这条裙子也没有再次进入市场的可能X。

    何况他看上去还是那样地憔悴,宛若忽然之间就老了十岁。

    而他也终于在随后松开了手,放开了我,重新端端正正地坐好,还表情微妙地注视起并未打开的电视机。

    “我知道你恨我,迪安娜。”他侧过头去看向另一边的墙,让我的身影与脸颊皆在这会儿远离他的目光,“我从来都不是个傻子。”

    努力冷静下来的我眨了眨眼,挑了挑眉,选择保持安静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