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澜百无聊赖的坐沙发上耍手机直到听见了钥匙稀里哗啦的扭动声。
还挺快的。
闻澜对着摄像机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把手机一丢，身体往后一靠，一只手轻耷拉在胃上，微阖着眼睛，歪着头。
“嘭。”随着门有些急促的关上后，是沉重的脚步声，“澜。”
商离停在沙发前，看见那个无精打采的身影，那苍白的脸色和嘴唇，那平时懒洋洋的眉眼瞬间凛然起来，弯下腰去，“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语气，却是格外的低柔，像是怕吵到他一样。
“唔……”闻澜嗓子里发出沙哑的鼻音，长长的睫毛缓缓张开，露出里面那双黑亮如宝石的眸子，“胃不舒服。”
语气懒倦，捂在胃上的手没有动。
脸色病弱，头发有些慵懒凌乱的耷拉在俊美的颊边。
商离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即便是他掉了一根头发，自己也会心疼很久，更遑论此刻。
“吃药了吗？”
商离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早已握成拳头。
“吃了。”懒洋洋的声音。
“要是不行咱们还是上医院吧。”商离在他身边轻轻坐下，用手探了探他光洁的额头，略微松了口气，没有发烧。
“没事儿，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闻澜蹙起眉头，手掌在胃上揉了揉，身体跟着窝向膝盖，头低垂，黑亮的短发在颊边坠落。
那优越到极点的身姿蜷缩着，好像那折断的玉竹。
商离跟着弯下腰，眼眶略红的左右查看他的情况，手探向他的腹部，“怎么会突然胃疼呢？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有点儿鼻音，软软的，牵动人的心脏。
商离心疼得一塌糊涂，搂着他的背，低着头，脸凑近他的耳边，温声软语，“不舒服咱们还是上医院吧，好不好？别忍着了。”
“我没事儿。”闻澜直起身子，两只手压在胃上，剑眉紧蹙，脸色有些病弱的苍白，声音失去了平时的活力，“你给我拿杯水吧。”
那张惊艳时光的脸几时不是高傲而矜贵，如今虚弱而痛苦，就好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刀子扎在商离心头。
他几乎想抱着闻澜开车上医院，但他一点儿也不愿勉强他，他只恨今天为什么没发现他的异样，为什么要去公司，为什么要接听那个老头的电话。
“好，你坐在这儿等我。”商离应了一声，迈着两条大长腿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
此时一脸虚弱的闻澜突然活了过来，又看了眼商离在倒水的身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血包，含在嘴里，等商离过来时又恢复成虚弱的模样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