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彻尾随闻澜进包间。

    一开始灯光恍惚大家还不知道混了个陌生人。

    直到林彻大喇喇的坐到闻澜身边,把一个男生挤得歪了屁股,大家才忽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个明目张胆的刺头。

    众人内心颇有腹诽,都在猜测这又是哪个混蛋,但得知是闻澜应允之后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赶人走。

    闻澜不喜欢他们闹腾。

    之前就是有个认识不久的愣头青在那吃干醋,出来玩时还跟另外一个朋友当着闻澜的面打了起来,被闻澜警告了,还让他滚。

    之后出来玩再也没见他了。

    后来听说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朋友说悔不当初,要是不那么冲动就好了,他真的特别想和闻澜玩,找了很多人帮忙去说情,也没谁愿意帮他,闻澜也不是那种因为别人说情就会动摇的人。

    三年了。

    那人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他说:我不求能得到他,我就想在他身边呆着,当他的一个普通朋友,偶尔看着他就行,留给我一个背影都满足了。他就随意看我了一眼吧,就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真的意难平。

    只是,像他这样的人,绝对不止一个。

    闻澜不会为谁而活,他是那么的随性、潇洒,只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别人为他受了多少煎熬、苦楚他不知道,也完全不在意。

    林彻跟来到自己家一样,脸皮厚得可以,顶着众人的好奇敌视目光和他小男友白沐歌快杀人眼神坐那儿吃喝,扯些有的没的跟闻澜说话。

    林彻从小不是被谁讨好,喜欢谁也是对面倒贴上来,从来没这么主动过。不过他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他自己讨好起别人也一套一套的。

    但他很懂得收敛,也特会做人,闻澜跟他处起来一点都不讨厌。

    这种很重要。

    一旁的白沐歌看闻澜没让这货滚还跟他聊了起来,他急了,他急了。

    想偷偷去握闻澜的手吧,闻澜垂着山巅冷风似的眼皮子瞥他一眼,白沐歌顿时不敢搞事了。

    因为闻澜父亲说他经常换对象,换对象就算了,还都是男的,都是男的就算了,还全是身份举足轻重家族企业在自己领域剁一脚地面震三震的尊贵少爷,为了他茶饭不思的很多,对方老爸找他老爸诉苦来着,甚至为了自己那可怜命苦的儿子提亲,还许诺了一大堆重礼和商业上好处,让闻澜嫁入他家。

    当时闻澜老爸就火冒三丈,桌子差点没给掀翻,“你以为你谁,要我宝贝儿子嫁入你家?做什么春秋白日大梦,他那就是天生当上面那个,要嫁也是你家嫁进来!你再这么说我让保镖碾你出去!”

    那肥头大耳平时威震四方的大老板赶紧舔着脸道歉,又顺着他的话说,“我家嫁进来也行啊,啥都依你,那些好处依旧给你,咱两家啥时候订个婚?”

    当时老爸被这厚脸皮的给气死,“滚啊!谁要和你家订婚?你那是没见过我那宝贝儿子,给你家订婚不美死你,你家没那福分我告诉你,我儿子独自美丽,谁也不娶!”

    反正诸如此类的芝麻绿豆事儿还挺多,风言风语都成串儿了,在严肃的商业宴会上因为自己儿子讨不到闻澜就几个同病相怜的聚在一起给他老爸挖苦说风凉话的不少,其他人问他在聊什么,那几人就起劲儿了,大肆宣扬闻家的儿子怎么花心,始乱终弃。

    “我儿子到现在都还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就看着他儿子的照片,都瘦了30斤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那个老不死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在宴会上卖惨,其他嗑瓜子看戏的人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