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网游>被欺压的可怜大皇子(双/np) > 2 被酒盅砸到后只能委屈巴巴,不能反抗
    他还未等着皇帝说完,拖着有腿疾的两条腿,一瘸一拐的下跪,两手抚在额前俯身:“父皇恕罪!儿臣身患残疾,唯恐耽误哪家的姑娘小姐。”

    他自幼便随他母妃冷宫,吃的是馊菜馊饭,太过饥饿去御膳房偷了些吃食,不慎被当值的侍卫发现,活活被打断腿。后来闹出了动静,惊动了皇帝,才得以唤太医前去医治,只可惜未能及时落下来病根。

    皇帝本就不喜他,看他就烦,又见纪岑眠如此惊慌,哆哆嗦嗦,没有一点皇子该有点的样子,皱眉挥手让他退下,不想与他多言。

    转而又与项泯道:“老大不小了还没有成家立业的想法,这不孝子着实难看管,趁你还在京中,当他一段时日的老师可好?好好教导他,将来也能像你一般战功赫赫。”

    纪岑眠知道自己拂了皇帝的面子,鹌鹑似的把头埋得更低,不敢再说一句话。

    皇帝咬“战功赫赫”四字极重,不大翘起的嘴角含有别样深意。

    拒绝赐婚,这时再拂去圣意可要被扣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项泯心知躲不过去,俯首谢恩才属实为上策。

    皇帝终于满意,挂上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纪岑眠默默地退回偏僻的坐席,却不由松了一大口气。

    宫宴上的舞姬扭着腰,徐徐上前舞袖,管弦声乐一齐奏响。

    纪岑眠趁着热闹,扒着很少吃过的宫廷佳宴塞在嘴中,但他不敢抬头,心中还为皇帝斥责感到神思不宁,却有一股粘稠的目光成铺张开来的蜘蛛网,向内收紧笼罩着他。

    一个斟酒的酒盅直直的砸到纪岑眠手背上。

    “啊……”纪岑眠捂住被砸到的地方,那处才磕碰一下,已经发肿变紫。酒盅里剩余的酒水泼洒出去,酒盅在地上滚到了前来的人脚下。

    墨紫鹤纹长袍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是一张眼角含有冷意的笑脸,纪衡元单膝蹲下,抓起纪岑眠那只被砸中的手,故作假惺惺的道歉:“不小心砸到了皇兄,还望皇兄谅解。”

    他哪里是不小心,分明是投掷酒盅时带着愤意。

    纪衡元还“好心”的捏过他的手腕,看似仔细的揉搓青紫手背,力道却是愈发的大。纪岑眠要抽回手,那只捏住他腕臂的手快要把他的骨头捏碎,这般捏下去,纪岑眠怀疑自己的手快要被他弄断了。

    用酒盅砸向他,纪衡元借机靠近,远远看上去他仅是去跟纪岑眠赔礼道歉。

    纪衡元突然对他耳畔道:“恭喜皇兄可以得到绥王的谆谆教诲。”

    鼻息呼吸出的热气揪着心脏,纪岑眠倒吸一口,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皇弟……我。”

    纪岑眠有口难言。

    他……他明明知道这是父皇的旨意。

    忐忑不已变成一块巨石压得纪岑眠呼吸不畅,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他旁边这位弟弟的眼睛。

    纪衡元揽着他的肩,感受手底下的僵硬,却还是笑盈盈的盘坐到他的身边,扣着纪岑眠那只被他砸伤的手把玩,对之一笑:“皇兄对昨日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

    “并、并无。”

    “并无?”他们二人脸贴得极近,鼻息交织在了一起,睫毛在纪岑眠脸颊上一扫,留有细细的痒,“那为何父皇会给你指定绥王教你读书,这样……你以后,不就不用去国子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