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衡元还是伏在地上一拜,掷地有声道:“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带出去!”皇帝闭上了眼,不愿意再看纪衡元一眼。
但纪衡元知道,赐婚之事,算是不了了之了。
随纪衡元一同前往的还有虚安,他听圣上发言,要把他家殿下压去天牢,纵使他性格平稳,却也跟着慌神了。
天牢,这可是重犯才落入的境地。三殿下这些年一直小心谨慎,看似骄纵目中无人,但秉持孝顺的秉性,不曾对圣上有半分顶撞,陛下亦对殿下满意万分,素来宠爱有加。
今日为了懦弱无能的大皇子,父子二人当堂对持,剑拔虏张,若真因此番小事失了圣心,岂非得不偿失!
一看纪衡元额头间被砸破了伤口,一道血迹滑至下颚。虚安瞬间眼眶红了又红,上前喃喃道:“殿下……”
纪衡元道:“我无碍,只是切莫传到母后耳中让她担忧。”
虚安喉见堵得慌,一时竟说不出话,他郑重的向纪衡元点点头,又听见他说:“还有他……”
“罢了……算了……”
他本想同虚安说,叫他别告诉纪岑眠,但转念又想,纪岑眠又不喜他,告诉他,他也不会在乎,何必自作多情。
虚安一一应下。
纪衡元跟着侍卫远去,虚安只能止步御书房前落叶飘零的大树旁,他踌躇不决,也更加不知所措,但他知道此事因纪岑眠而起,说不定找他来向陛下说明,殿下在天牢中会少受苦。
事不宜迟,他立即驾马出宫,往纪岑眠的府邸奔去。
……
昨夜纪岑眠与段祁修巫山云雨了一夜,媚药的药性让他神识不清不楚,晕晕沉沉,他捂着眩晕的脑袋挪了挪身子。
下方的雌穴异常的胀痛,手脚关节如被人破坏过的朽木,连抬手这一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力不从心。
周围轻纱漫漫,被褥笼盖于身,空气中还弥漫着颠鸾倒凤过后残余下情欲的气息。此处纪岑眠瞧着眼生,并非是他的住所。
挑开轻纱,晶莹刺眼的光一晃而过,双眼发胀,纪岑眠抬手遮挡,眯着眼望去,发现对着床头是一是面略大的铜镜。
纪岑眠惊得差点从床榻摔到地上。
只见白白的胸口微鼓,圆润乳头红肿依旧挺立,他诧异的轻触一下,刺痛叫他蹙眉。再往下看去,纤细的腰腹青青紫紫的掐痕一片,两股间涓涓淌出半凝结的白浊。
白皙肌肤每一块好肉,显然他被男人狠狠的疼爱过。
纪岑眠羞愤欲死,拽着散落一地的衣物不由分说赶紧穿好。随之熟悉的清香扑鼻,纪衡元锈钝的思绪才开始活跃。
清秀夹杂淡淡的苦微,闻久又微微回甘。
纪岑眠终于在昏沉的脑海中拔开云雾——想起这里是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