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席上早就坐着一个人,那人无疑是焱飞煌。

    焱飞煌微笑:“要知道,这世上有的人长了眼睛许多东西却视而不见,可是如花满楼这样,虽然看不见,但他能体会到许多我们体会不到的东西,或许又比我们这些长眼睛的人强上许多。”

    花满楼淡然:“也许吧,想不到焱兄会再次来到京城。”

    焱飞煌道:“哪里能来,哪里又不能来,花兄可是还在为陆兄的事,问责于我。”

    花满楼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他的死不能怪你,可是毕竟其中确实有你的缘故,若是叫我释怀,确实不可能。”

    焱飞煌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这件事的确有我的缘故,只是我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焱飞煌很明确的出陆凤的死他有责任,然而他不会因此而内疚。

    花满楼告罪道:“木道长、苦瓜大师、古松居士,今日看来我是没有心情陪你们吃这份素席了。”

    他们几个闻言,面面相觑,想不到焱飞煌和花满楼居然会产生不快。

    这两人一个风轻云淡、一个风度美好,绝不像会产生冲突的组合,而且他们之前也认识,甚至也是朋友,可是会居然在今,在外人面前闹出不和。

    此时,一阵轻快地马蹄声打破了这片地方的宁静。

    木道人和古松居士相视一笑:“想不到,今并不是什么好日子,又吃不成一顿清净的饭了。”

    古松居士道:“你猜来的是何人。”

    木道人笑了笑:“想事情实在太费脑子,我一向不愿意多想什么事情。”

    焱飞煌听了这句话,点零头,笑着对着木道人道:“木道长这份心态真是极好,因此我一向认为若是我平生少想些事情

    就可以活到两百岁,可惜明知道道宗十二少乃是上等的养生法门,可惜还是做不到。”

    《养性延命录》引《有经》:“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行此十二少,养生之都契也。”

    木道人自然知道焱飞煌的正是这个典故,他对此也是深有感慨。

    “道门修道其实是崇尚清苦简朴的,那些认为见性明心、放纵自我,才是道法自然的,都是放狗屁。”

    焱飞煌道:“鲲鹏之大,尚且要受地拘束,方能展翅而飞,何况我们这些红尘凡人。”

    焱飞煌此言玄理深远,即使木道长也深以为然,他赞叹道:“想不到你也能有这等见解,我还以为你少年锐气,不懂敛藏,哪知道你也到了这个境界。你若是真活到两百岁,可教年轻的高手如何出头!”

    焱飞煌笑了笑:“到时候我自然放他们一头。”

    他们起笑谈起玄来,焱飞煌和花满楼的之间的尴尬气氛也因此消解不少。

    花满楼道:“来的是四位年轻女子,这很奇怪。”

    自然奇怪,因为苦瓜大师是出家人,生平更没有什么女性朋友,素来也不接见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