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神……我活不了多久的。”白璐菲有气无力地对她挤出一抹微笑，右手艰难地抬起来，轻轻摸了摸她脸颊。
“记住，无论如何，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亲眼所见，亲耳…亲耳……”
话还没说完，白璐菲的手便无力地掉了下去，连带着褐色双眸，也永远失去了神色……
满身伤痕，外加燃烧神魂，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活得下去，哪怕是拥有圣愈的齐缘，都无力回天。
轮回？
更是妄想。
灵体熄灭了，拿什么去轮回？
“白……”
望着怀中这具温暖的尸体，虞曦萌的心脏都好像被撕扯成了千百万片，声音也颤抖得无法正常发出。
她救不了白璐菲。
她只能将手放在白璐菲抚脸庞上，趁她面部还有血色之际，帮她合上了那无法瞑目的双眼。
毕竟自记事开始，在这个世界上真心对虞曦萌好的人，除了邪心以外，就只剩下白璐菲了。
这个如母亲一般呵护她，照顾她，教育她的人，就这样眼睁睁死在了自己怀中。
这感觉很揪心。
是绝望，也是害怕。
是撕心裂肺，也是无法接受。
“白…白姐姐？你怎么样了？！曦萌会乖乖听话，会乖乖吃饭，会乖乖……”虞曦萌强忍泪水，哽咽不止地抱紧了白璐菲，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不想哭。
因为白璐菲告诉过她，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自己不得不去承认自己的脆弱与无能。
所以越是悲痛，就越是要保持那一份理智。
话是这样说……
但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把脸埋在白璐菲怀里，肆无忌惮地大哭特哭了起来！
不是因为脆弱，也不是因为无能。
只是纯粹的克制不住悲伤。
“白姐姐！你不能死！你快起来看看我呀！你说过~我们还要和师傅去没人的地方种花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