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看他的脸,的确是个单眼皮的贵公子,可再瞧瞧他的衣着,却又一种诡异的割裂感,总之,奇奇怪怪的。
这人,危险。
这位贵乞丐清楚地看见对面的姑娘在全盘打量他一遍后,变得更加戒备,只好退后一步,继续说道:
“加入我们,有钱赚,怎么样?”
加入?他们?
忆笙嗤笑一声:
“赚钱怎么样?我才不稀罕,你们又是那个台面上的人物?让我加入?”
“让你加入,当然是有原因的,其实你根本不是什么逃荒来的吧?”
他笃定的开口,不顾忆笙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向前走了步,充满笃定:
“如果我报给官府,告你是敌国探子,你说会怎么样?”
“一来,无路引文牒,二无亲戚朋友,生面孔,无人替你作证,凭你自己,只要被人抓到把柄,不死也得退层皮。”
“你到底想干什么?”
忆笙简直怒不可遏,怒目而视,像被这样被直接抓着痛脚威胁,这还是记忆以来第一次。
“我说了,加入我们,有钱赚。”
这便是一个棒子加个甜枣了,他唇角勾了勾,环着手臂靠在墙边,笃定地等着她的答案。
再怎么恼火,忆笙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
她独自进程,城门的守卫都对她印象深刻,万一被抓起来,只要问起,就会被抓住破绽。
抓细作这种事,信奉的都是宁肯错抓不肯放过。
即便是没有证据,这事儿只要沾上点,她就不会好过。
忆笙苦涩一笑,话已至此,还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再说,也未必没有生路。
虽是这么决定了,但看着眼前这个荒废已久的破庙,坐在稻草上听完了眼前这几个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忆笙心中顿时悔不当初。
看看她听见了什么。
几个人要不自量力地偷走本地大富商常府的银子?
呵,这个常府她一刚来一下午的都知道惹不起,这几个竟然妄想着偷?
“允许我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