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去给放热水。”
“谢谢。”
苏姨转身进了江以宁房间附设的浴室，声音隐隐地传了回来。
“小小姐跟我道什么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您和老太太，我老公……阿风早就没了……就算要我一辈子为江家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江以宁没再说什么。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思绪不觉飘远，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手上拿着手机，点开了电话簿，面面停在暮沉的电话号码上。
一只手就快要点到通话键上。
她猛地挪开了手。
只是十八岁生日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为什么非要希望别人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她怎么变得这么任性……
都怪他。
都是他惯！
江以宁抿了抿唇，将手按灭，然后随手往沙发上一扔。
半倚半躺在沙发背上，微敛起眸子，拒绝继续思考下去。
这两天，她变得太奇怪了。
“小小姐，洗——”
苏姨放完洗澡水出来，看见江以宁像睡着一样，不由地闭了声，放轻了脚步声。
不过，江以宁并没有睡着，苏姨一开口，她就睁开了眼睛。
“好了吗？”
“洗澡水放好了，小小姐这就去吧？”
“嗯。”
江以宁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
正准备回房间，线视无意中扫过苏姨的脸，注意到她那明显的欲言又止。
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