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年年落霜羽 > 成婚之由
    由于常年在宫中被人伺候着,一不劳作而不暴晒,沈年箐的皮肤是真真好,细嫩且白皙,仔细看去,如同冷夜中的月牙一般,仿似泛着些许白色的荧光。

    不过听着沈年箐痛苦的呻吟声,魏修羽着实是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欣赏一个重病之人的姿色,他将衣服又扯了扯后,随即那方软绵落在了他的眼中,如同羊脂玉般的肌肤上,一粒如同红豆般夺目的点缀印在正中间,这般一来,竟然让一向秉承克制二字的魏修羽差点有了反应。

    可是眼睛一抬,血淋淋的伤口又映入眼帘,不禁让他瞬间摒弃掉了那些杂念。

    “黄瑜,现在要如何做”,魏修羽问着。

    他低下了身子,在自己带来的药箱中摸索了片刻后,掏出了一个瓷白的小瓶子:“先上这个药,不过需得把伤口清理干净了,你先待着,我去把沈年箐的那个小丫鬟催一催”。

    说罢起身准备离开,可是他突然又转过身来,吓得魏修羽匆匆忙忙的用自己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沈年箐的身体。

    黄瑜虽说身子转过来了,可是却依旧别扭的将头拧了过去,紧紧闭着眼睛,摸索着将床榻上帷幔绑住的绳子,解了开来,两边都解开后,他还不放心的又拍了拍,估摸着大概将魏修羽二人都遮住了,这才转身睁开眼出了门。

    魏修羽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将自己的胳膊放了下去,心里念叨着,这个黄瑜也是莽撞,方才都要被他的举动震惊死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黄瑜拽着染月进了屋子,二人匆匆忙忙的,带进来了几缕清风。

    魏家小儿,快把你夫人的伤口擦拭干净了,就上药,再不能耽搁了。

    染月将绵软的布拧干净后,递给了床上伸出来的那只魏修羽的手掌。

    她看着二人依靠在床榻上的模样,不禁心中有几分疑惑,怎的要这个样子,不让旁人看到,可毕竟魏修羽才是将军府的主人,她也不敢多言,只得静静等候在一旁。

    “快,再清洗一下”,魏修羽又将方才拿进去的棉布递了出来,原本白净的布上,已经满是血迹。

    染月心中一惊,手忙脚乱的又清洗了起来,周而复始三遍之后,布上的血迹才少了许多。

    魏修羽将黄瑜给他的药粉稀碎且平稳的撒在了沈年箐的伤口上,许是药性温和吧,沈年箐并没有多大的抵触。

    “好了,黄瑜,下一个呢”,魏修羽急忙的看着帷幔外虚晃的身影,急切的问道。

    黄瑜从药箱中又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瓶子:“方才那个撒上没什么痛苦,可是现如今这个,沈年箐怕是要吃些苦头了,这个药性猛烈,如同烈酒撒在伤口上一般,你莫要心急,慢慢来”,他嘱咐完后,才面色沉重的将药瓶放在了魏修羽的手中。

    看着红的猛烈的瓶子,长出了一口气,仿似是给自己自信般,又仿似是在安慰病重的沈年箐般,嘴里碎碎的念叨着:“年年,你定然能撑住的,对不对”。

    也不知道沈年箐究竟有没有听到魏修羽的声音,可是在他话音落下后,沈年箐竟然真的嗯啊了几声,如同回应般,让魏修羽的心中踏实了不少。

    他仔细的将药粉又一点一点的撒了上去,果真如同黄瑜说的那般,这个药性猛烈,沈年箐疼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卷翘的睫毛也也微微发颤。

    魏修羽一次一次的等待着沈年箐的平缓,然后又一次一次的将药粉洒落在那血淋淋的伤口上。

    过了许久后,那一块猩红的伤口上终于布满了药粉,魏修羽排着沈年箐的胳膊,安慰着已经怀中疼到麻木的姑娘。

    透过帷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应该已经午后了,魏修羽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温热,竟然有些不大愿意放手。

    “两瓶药都撒上了,就让她好好休息,我等会开些药,你们每日为她熬煮的喝上,对了,记得给沈年箐换身干净的衣裳”,黄瑜长舒了一口气,对着魏修羽说道。

    “染月,去将旁边屋子里,放在柜子中的那套衣裙拿来”,魏修羽吩咐着恭敬站着,不曾言语的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