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春气纯会梦到暴躁鲸鱼吗
萧洒歌几乎是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梦境的场景是很真实的，藏剑武库，栅栏，他的剑，对面那个惊羽充斥着杀意的眼神掠过他的脸。
其余的部分，就虚假得好像一个气泡了。他的队友，惊羽的队友，都影影绰绰的看不清面孔，至于惊羽本人——
萧洒歌是惯于仰脸看王落年的，惊羽起手总高高地挂在空中，像羽翼舒展的飞鸟。
落地后的惊羽则会加倍地机警，带着点戏谑和嘲弄的神情看着躺在他脚下的尸体。
今天的王落年很怪，萧洒歌想，是梦的缘故吧，同时他轻而易举地七星死了惊羽。
一个动弹不得的王落年落在他的手里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去揭王落年的面具，前车之鉴，穿着惊羽衣裳的还有可能是隔壁剑宗他那心血来潮的小师叔。
面具下确实是属于王落年的脸，明明被他的七星灌得满血，看他也看得满怀恨意。
他放下心来，如果连自己的梦里也有一个假扮成王落年的清儒，可能他真的应该考虑求医了。
他撞进去的时候王落年显然痛得厉害，惊羽修长的两条大腿越绞越紧，把他也弄得很痛。
萧洒歌不是很在意，王落年是一个以骂人着称的惊羽，辞锋之利不亚于他的弩箭，而这两者萧洒歌都时常领教，以至于潜意识里觉得，痛一点似乎就是遇到王落年时需要付出的代价。
更何况，他也很擅长把别人弄痛。
但梦里的王落年是不说话的，萧洒歌这就不太满意了。
他俯下身小声地发出疑问：落落哥？
王落年从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喘息，听起来像被整个剖开了。
惊羽骂他骂得向来理直气壮，理由之一是他故意恶心人。萧洒歌想，恶心人。
他碰到王落年的嘴唇了，这是梦，但他的嘴唇贴住王落年的嘴唇。
梦里的王落年似乎被结结实实地惊了一下，不假思索地一口咬破了他的嘴唇，一圈渗血的牙印马上留在萧洒歌的唇角。
王落年呸出一口猩红的血，说你妈死了吧。
又说，傻逼，你根本就不会亲。
这才对。
王落年近乎惨烈地挣扎，甫一回神他就揪住了萧洒歌的衣襟，试图对着那张脸砸一拳。
萧洒歌微笑起来，当然不可以，这是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