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傻逼啊？”纪泽一副早就看开了的样子，“感情这种事，谁碰上谁不傻逼？”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壑皱眉，“我从很久之前就在想，如果我不确定我的未来会怎么样，那像这样的事情，就不如不要开始。”
“可是未来是由无数个现在组成的啊。”纪泽说。
苏壑没说话。
纪泽抢过苏壑的手机，按亮屏幕后在苏壑面前晃了晃，人脸解锁成功。
“反正都开始了这么久了，不就说明你在遥遥那儿就是控制不住吗，来，遵从自己的内心，给她打个电话。”纪泽从通讯录里翻出姜遥的名字。
“不知道说什么啊。”苏壑有点动摇。
“你他妈……”纪泽恨铁不成钢，“平时骂我的时候话这么多，这会儿不知道说什么？你就问她到家了没啊！遥遥多善解人意，知道你在给台阶她会下来的！”
纪泽说着就给姜遥打过去了，然后赶紧把手机塞给苏壑，又把苏壑往外面推，“出去说，这儿气氛不行。”
苏壑叹了口气，把手机举到耳边，还没走两步，他就停下了。
“正在通话中？”
“啊？”纪泽愣了，“她在忙吗？不应该啊。”
苏壑点开微信对话框，给姜遥发了个试探的句号。
不出所料——“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我被拉黑了。”苏壑语气平静。
纪泽忍了三秒，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巴。
“用我的打吧，”纪泽说，“我应该没理由被拉黑。”
“她看到是你她也不会接的。”
“那咋办啊？”纪泽几步追上要走的苏壑，“回包间去让晁思云给她打？但是晁思云也在气头上……”
“明天再说吧，再喝点也回去了，还得上课。”
纪泽发出一连串的“啧啧”声，“你现在说这话的样子跟姜遥可是真像啊。”
今晚这个局有点不愉快，再加上晁思云回去之后就没什么好脸色，大家也都兴致缺缺。玩着游戏把剩下的酒全喝完以后，就说要散了。
苏壑回到家的时候，梁颖正在一楼客厅收拾行李。见苏壑进门，她还挺诧异，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说：“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你下周走？”苏壑问。
“嗯。”梁颖仔细擦拭着一个翡翠镯子，“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