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修真>大宋萁豆劫 > 第156章
    夏宜春身中蛊药,全无自己的思想意志,只能乖乖的听凭万花丛吩咐,y-i&#改面,依旧扮回江柏春的模样,然后与万花丛一道,在欧阳忠雄派出的两名亲随寨丁陪送下,迤逦走下峰巅,穿越总寨,乘上来时的扁舟;扁舟舱内早已装载满了欧阳忠雄回送的各色礼物。两名寨丁也不待吩咐,便径摇橹撑篙,顺了来路返向君山大寨。

    扁舟贴着湖面逆流而行,驶得既快且稳;沿途碧水荡荡,青绿如蓝,两岸茂林修竹,苍葱似染,端的大好春景。

    一待扁舟北向而转,万花丛便即流露出了天真烂漫的少女情怀,一面命令两名寨丁减速缓行,一面又定要拉着夏宜春肩并肩的陪坐舟梢;一会手指湖面叽喳而言:“噫,小郎,那水中有对比目鱼儿相依相傍,游来游去,你看到了吗?”夏宜春盘腿端坐万花丛侧旁,顺了万花丛所指方向盯视许久,老实答道:“没有呀,姐姐!”

    一会又手拍夏宜春肩膀,俏声叫道:“噫,小郎,对面飞来一对鸳鸯,相依相偎,和唱和鸣,真漂亮呀!”夏宜春回头望去,懵然说道:“没有啊姐姐,哪里来的一对鸳鸯,我怎么没有看到?”

    万花丛冲了夏宜春一皱鼻子,娇声说道:“讨厌,真是没趣,人家不和你玩了!”赌气转身过去,脱了绣鞋,绾起裤管,裸着莲藕一般白皙滑嫩的小腿,将双脚浸泡于哗哗退去的清凉湖水当中;又两手灵巧的将鬓间发辫散了又编,编了又散,口内时而轻轻吹着口哨,时而柔柔低声吟唱: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

    歌声于一圈一圈五彩斑斓的太阳光柱里贴着水面回旋反复,余音潮润袅袅萦耳,两名寨丁直听得如痴如醉,魂摇魄乱,几乎忘却了摇荡手中的橹篙。

    一曲唱毕,万花丛侧头打量夏宜春时,却是盘腿闷坐舟梢,眼神迷茫,气态郁静,半声不响的眺望着远山近景,似乎一字一词也未听进心里去。

    “哼,傻瓜小郎,人家唱了这么美妙的歌曲,你却一声好也不肯叫,难道全然没有听进耳中去吗?难道人家是在对牛弹琴吗?”万花丛咕嘟着红唇吁了口气,皱鼻瞋目,右手紧握成拳,照头便朝夏宜春打去;拳到中途时候,却又忽然五指张开,拇食二指捏作剪刀形状伸向夏宜春的耳朵。眼见夏宜春呆坐舟梢,丝毫不为所动,万花丛直恨得牙根痒痒,“人家才懒得理你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万花丛气呼呼的扭身过去,仰眸望天,仿佛一生一世也再不肯搭理夏宜春了;然而仅仅是过了片刻,便又转头过来娇痴一笑,伸手使劲摇着夏宜春的胳臂,就好象突然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哎,傻瓜小郎,你不会是又在想念妈妈了吧?”

    夏宜春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抬头望向万花丛,但见万花丛鬓鸦凝翠,鬟凤涵青,肌肤如雪,眉目若画,正在语笑盈盈的注目望着自己,与身后疾向后驰的连绵青山映照,更显得娇艳如花风情万种。虽在蛊中,夏宜春亦不觉心中荡然而动;良久方深深的叹了口气,答道:

    “是啊,我在想妈妈去往山中打柴,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吧?”

    其时扁舟刚好行进一段逼仄湾道,两岸青山对峙,中间除却大片滩涂,水面不过丈余来阔;舟沿几乎擦着岸畔驶过,夹岸的芦苇蒹葭丛集,犹若层层绿色屏障,不时便有大群的鸥鹭受惊,扑扑的拍着翅膀骤飞而去。万花丛顺手采过一束生于岸畔的蒲公英花,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万千小小的伞形花束便飘飘摇摇的飞了起来,飘向空中。

    万花丛仰眸望着万千花束飘得没了踪影,方收回双脚,盘坐舟内,一面嫣然而笑,一面轻轻刮了一下夏宜春的鼻头,压低声音说道:“傻瓜小郎,妈妈不回来,让姐姐照顾你,难道不是更好吗?……”

    语毕,突然放声咯咯大笑起来,直将一群藏身蒹苇深处的鸥鹭惊得嘎嘎乱飞。

    夏宜春身中蛊药,全无自己的思想意志,只能乖乖的听凭万花丛吩咐,y-i&#改面,依旧扮回江柏春的模样,然后与万花丛一道,在欧阳忠雄派出的两名亲随寨丁陪送下,迤逦走下峰巅,穿越总寨,乘上来时的扁舟;扁舟舱内早已装载满了欧阳忠雄回送的各色礼物。两名寨丁也不待吩咐,便径摇橹撑篙,顺了来路返向君山大寨。

    扁舟贴着湖面逆流而行,驶得既快且稳;沿途碧水荡荡,青绿如蓝,两岸茂林修竹,苍葱似染,端的大好春景。

    一待扁舟北向而转,万花丛便即流露出了天真烂漫的少女情怀,一面命令两名寨丁减速缓行,一面又定要拉着夏宜春肩并肩的陪坐舟梢;一会手指湖面叽喳而言:“噫,小郎,那水中有对比目鱼儿相依相傍,游来游去,你看到了吗?”夏宜春盘腿端坐万花丛侧旁,顺了万花丛所指方向盯视许久,老实答道:“没有呀,姐姐!”

    一会又手拍夏宜春肩膀,俏声叫道:“噫,小郎,对面飞来一对鸳鸯,相依相偎,和唱和鸣,真漂亮呀!”夏宜春回头望去,懵然说道:“没有啊姐姐,哪里来的一对鸳鸯,我怎么没有看到?”

    万花丛冲了夏宜春一皱鼻子,娇声说道:“讨厌,真是没趣,人家不和你玩了!”赌气转身过去,脱了绣鞋,绾起裤管,裸着莲藕一般白皙滑嫩的小腿,将双脚浸泡于哗哗退去的清凉湖水当中;又两手灵巧的将鬓间发辫散了又编,编了又散,口内时而轻轻吹着口哨,时而柔柔低声吟唱: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