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儿碍眼!他想清静清静!
唐玉疏刚被搀扶起身,“微臣想……”
谢韫差点没跳起来,“还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唐玉疏气若游丝的道:“微臣伤势颇重,需得告假半年,还望陛下恩准。”
混账东西!是不是装的!是不是装的!
谢韫恼怒的盯着他,“最多两个月!”
唐玉疏继续有气无力的讨价还价,“可微臣怎么也得三个月才能养得好身体。”
谢韫最后拍板,“朕回头赐两车药材,两个月内必须好起来!”
唐玉疏不得已妥协,“……微臣领命。”
曲涛和曲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唐玉疏离开。
谢韫始终觉得殿内有一股子腐烂的腥臭味,挥散不去,于是嫌恶的起身大步迈入里面的起居内殿。
周贵山重新奉了一盏茶上来。
谢韫拿着茶碗盖子拨了拨,忽然仿佛很随意的开口道:“觉得贤妃和老五知不知道奉恩公府的事?”
周贵山慎之又慎的答道:“滋州距京城遥远,娘娘和荆王爷,想必是不知道的。”
谢韫冷笑,“滋州路途遥远他们或许不清楚,那行刺唐相的事呢?关乎奉恩公府生死存亡的把柄,落到了唐相的手里,他们能不向贤妃和老五求助?”
周贵山不敢答。
他也知道陛下心里都有数,并不是真的想听他的答案。
谢韫冷哼,“若没有老五从中调度,奉恩公府的刺客,又岂能轻易进入猎场!”
周贵山猛地眼皮子一阵抽搐,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刺客之所以能顺利进入猎场,是不是唐相故意为之?
目的是荆王爷……
陛下这不是便疑心上了荆王爷了吗!
奉恩公府这回是翻不了身了,贤妃娘娘和公主也就这样了,唯剩下荆王爷怕也落不着好。
哎哟作死哦!惹上唐相,真是作死哦!
谢韫垂眸看着茶碗中,浮浮沉沉的茶叶,不知想到了什么,“湘华在她寿辰之日所做的事情,她必然是知道的,几度差点要了她孙女们的性命,她怎么会不知道。”
周贵山心里顿时一咯噔,好好的又提起这个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