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打不赢,唐玉疏顺手抄起桌上的镇纸,笔架,噼里啪啦往谢知渊身上砸。

    “唐玉疏是脑子坏掉了还是中了蛊!数数最近干了多少上不得台面的事!几年不见竟还学会了挠人砸东西!瞧瞧现在这副随时随地撒泼的德行!哪里还有一国之相大豫脊梁的风采!是不是小丫头又出了什么事?”

    “我的闺女我的心肝宝贝无需来操心!个卑鄙阴险的小人有什么脸面说我!我再上不得台面还能比得上更龌龊!慈父之心泛滥成灾不可收拾祸害别人去,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也没看见!”

    一只盛满了墨汁的砚台,紧随着一只卷轴,朝谢知渊飞砸了过去。

    谢知渊躲开了卷轴,躲开了砚台,没能躲开部墨汁。

    黑了脸的谢知渊勃然大怒,“唐玉疏!没完没了了!有病是不是!”

    “给浇这么点墨就受不了啦!的心肝可比的脸黑多了!今后再敢靠近小嫃儿半步,看我能不能打断的腿!”

    ……

    “三小姐!哎哟喂!您可来了!”

    忽然院子里传来花富贵哭变调的声音。

    书房里掐架的两人动作一顿。

    唐玉疏心念电转,举起拳头就往自己脸上打,在熟悉的脚步声来到门前时,甚至抄起一只花瓶,往自己脑门上用力一砸。

    谢知渊是万万没想到,唐玉疏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气得差点一口血涌出,“唐玉疏个不要脸的东西!”

    哐当一声巨响,花瓶碎在了地上,唐嫃推开了门。

    于是就正好瞧见了唐玉疏往地上倒去。

    “老爹!”

    唐嫃大惊失色的飞扑过去,摁住了唐玉疏流血的额头。

    谢知渊忙上前,“小丫头,不是看到的……”

    唐玉疏挣扎着昂起头,奋力将唐嫃往门外推,“小嫃儿快跑,谢知渊这个老贼,要杀人灭口了!”

    谢知渊气得,真想上去直接掐死他!臭不要脸!

    看着老爹一身血污,满脸青肿的模样,唐嫃瞬间泪流满面,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怎么会这样?恭王叔叔,为什么要杀我爹?就算老爹惹生气了,就不能、就不能……”

    书房里一片狼藉,可见在她来之前,打斗得多么激烈。

    谢知渊气炸了肺,瞧着她滚落的泪珠,心里被针扎了似的,“是唐玉疏在挑拨离间,小丫头不要信他的鬼话!我没有对他动手!不然他现在焉有命在!”

    说完指着唐玉疏,额角青筋几乎绷断,“唐玉疏简直无耻!竟这样欺骗小丫头!有这么当爹的吗!”

    唐玉疏不理他,越来越虚弱,“小嫃儿无需求他!他丧心病狂不是东西!快走!不要管爹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