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朝墙上那缝隙挥了挥手，那缝隙便愈合了。
泠打量了一下那处完好如初的围墙，笑了笑便又去找禹洛讨书读了。
再说可追。自从表白成功，敖明就毫不吝啬地表露着对菡娘的关爱之情。他也终于可以毫不掩饰龙王谋反带给他的对菡娘的担心。他整日紧张兮兮地不敢让菡娘一人出门。菡娘买菜他跟着，菡娘买布他跟着，菡娘去道观他也跟着。
虽然很久以来敖明是菡娘唯一亲近的人，但是现在敖明这样寸步不离的陪伴菡娘也有些吃不消了。
于是菡娘一天晚上熄灯后很苦恼地求乔思支招。
乔思笑道：“敖明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爱莫能助。”
菡娘往乔思的方向挪了挪，道：“可我们原本一直保持的距离突然一下没有了。”
乔思仰面躺着，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试图理解菡娘这抽象的烦恼。
菡娘见乔思不做声，便继续解释道：“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在不同的人面前你自己也变得不同了？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是性格上像变了个人一样。”
这下具体多了。乔思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是，于是道：“有过啊，就好比我觉得我在你身边就还算是个成熟的人，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听你的烦恼，给你建议，但是在以前的朋友面前就完全不是这样，我跟他们在一起就更爱玩闹一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扮演稳重的角色的几乎永远不是我。但这两个都是真实的我，我并没有在伪装。”
菡娘在黑暗中连连点头，点着点着想到乔思看不见，便道：“我觉得我买菜的时候跟在家里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人。”
乔思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买菜的时候难道变成了个泼妇不成？”
菡娘哼哼道：“也不是。只是我喜欢和我常去买东西的店家聊天，没什么要义但话又很多的那种聊天。我觉得我在家里完全不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这大概只是因为集市上热闹的氛围和家里的氛围全然不同。”
乔思点点头。菡娘平时在这个幽静雅致的家里时一直像出水芙蓉般纯净又温柔娴静，但她在热闹的、人人七嘴八舌的菜市场里却自然而然略有市井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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