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惊州带领的水军船舰传来了大获全胜的消息,楚怀民也毫不甘示弱,他带领着十万军队直击北戎,开始的前几天北戎还能将他们驱逐出境,但大梁的军队实在是太过于庞大,如野火烧不尽一般,春风吹又生。
无奈下,北戎只能选择躲避。但躲避不是办法,没过几日北戎就派了来使来到了大梁的营帐中。
此时的楚怀民正坐在营帐里喝着茶看着地图思想着对策,根本没瞧那来使一眼。
直到来使说了一句,“使臣见过陛下。”
使节话音一出楚怀民便向她看了过去,果不其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恩养?怎么是你?”楚怀民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他向来知道盛恩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深藏不露,“你……你怎么在这儿?”
盛恩养道,“我是北戎派过来的使臣,来和陛下商讨两国之事的。”
楚怀民愣了愣,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为何在这里便听得她说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你是北戎人?”
“嗯。”盛恩养点了点头。
楚怀民愣了愣,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她前方百计的让他把盛惊州从天牢里放了出来,又怂恿他谋权篡位,就连楚晔的失踪想来也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如今又作为北戎的使臣来和他商谈,这……
楚怀民捋了捋思路,然后缓缓开口道,“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只听盛恩养道,“正如陛下所看到的,我是北戎人,我身上流着的是北戎的血,陛下若是不想和我们这等小国商讨,想要灭了北戎,那就先杀了我吧,从我开始,杀个片甲不留,如您所愿。”
盛恩养说完,营帐里一片沉寂,只有楚怀民粗重的叹气声和营帐外风掠过的声音。
事情来得太突然,纵使是老谋深算的楚怀民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沉默了许久才道,“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盛恩养淡笑道,“无它,只是希望陛下能收回兵马,停止杀戮,放过我北戎的子民,和我北戎和平共处,携手共进,砥砺前行,仅此而已。”
“倘若我说不呢?”楚怀民挑了挑眉,他知道,这场谈判只有他才能有最终的决定权,北戎虽骁勇善战,不屈不挠,但毕竟是寡不敌众,草原上的小国是没办法和大梁这种横跨大江大河的大国相比的,不然之前他们也不会选择和南疆合作。
“倘若陛下不愿意,那就让楚晔和我北戎的子民一起陪葬吧。”盛恩养面无表情道。
“晔儿……”楚怀民听着楚晔两个字从她嘴里说了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上了他的大档,他道,“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是。”盛恩养看着他,“为了盛惊州,也为了北戎。”
楚怀民苦笑道,“你以为你能算计得了我吗?楚晔现在不过是一个退了位的过去罢了,他的生死无关紧要,你根本威胁不了我,我更不可能为了他就放弃了北戎这块到手的肥肉。”
他话刚说完,盛恩养便冷冷一笑,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会这么说,只见她冷冷道,“那是自然的,现如今楚怀民才是大梁的皇帝陛下,任何人在你面前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罢了,只是,陛下大概忘了自己是怎么登位的了吧?”
盛恩养说完,邪恶的看着他,又接着道,“你假传圣旨,扭曲事实,谋权篡位,对楚晔的生死置之不理,若是这些事情传了出去你觉得你还能坐稳这个位置吗?”
“盛恩养,你下贱。”楚怀民说着,一把将她按在桌上,发了疯似的掐着她的细脖。
盛恩养却依旧道,“古往今来,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你执意要将我北戎赶尽杀绝,那我只能将那小子挂在我北戎的城墙上三天三夜让他死不瞑目,也让大梁的百姓看看你是何等虚伪矫揉造作见死不救欺下瞒上,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