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热闹
认识的，不认识的一群人跟宛菀打招呼。
更有一个热情的大妈拉着她：“孩子，就等你回来了。听说你成绩非常好，这院里几个孩子的作业你抽空给辅导辅导？婶子谢谢你。”
妈妈立刻过来：“他二婶，宛菀今年读高二了，没什么时间，你之前答应我绝对不勉强孩子，怎么人回来饭都没吃上，你就跑来吓她。”
“就是，宛菀先过来吃饭。这是你姨最拿手的拔丝芋头，还是榕城学回来的手艺，快洗手过来尝尝？”
……
宛菀疑惑看向妈妈，意思是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姨？
妈妈拍了拍她：“你别管，先吃饭。”
宛菀看着面前雄赳赳气昂昂、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妈妈，眨了眨眼，怎么就半个月没见，人像换了个芯子似的。
妈，您不会也重生了吧？
饭后，顾不得其他，宛菀立刻拉着妈妈进了她的房间，好家伙，她现在都有独立房间了。
“你别慌，着急什么。”
“说说，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人？”
“最近是海蛎收获的季节，妈妈就在这里搭了个棚请村里的人帮忙，接下去又要开始准备紫菜，我就说表现好的长期来。他们来看到这个养老院，问是干什么的，我就照实说了。没想到，一个个不要单间，三人凑一间跟租宿舍似的，伙食费爱交不交，不过为了海蛎作工方便，大多交了顿午餐。”
“后来你祖母、奶奶见这里人来人往热闹，过来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就想过来，我们现在人多随手就搬上来住了。你知道，祖厝常年漏雨，老人家住着风湿病会加重，那房子也多年未修，不是很安全。那其他人也就很自然跟了过来。”
宛菀明白，这也是她提议要建养老院的原因：“这么多人，闹事怎么办？”
“很简单，第一次警告，当天不按量发钱，第二次就不让来了。院子里都是劳动力，你爸爸人高马大，叔叔伯伯又是傻的，挡在前面，人家不敢动他们，我呢就带一些力气大的婶子往人身上软的地方戳一戳，最多乌青发紫，过几天就好的伤，人家吃了几次暗亏也就不来了。”
“这按人头、按计量算工钱，房间呢可以合租，慢慢人就更多了。村里其他地方也有，但不成气候，反而都往这里跑。”妈妈表达能力有限，只能把大概情况讲了一遍。
“妈妈，你太厉害了。”宛菀星星眼夸道。
她想起小时候妈妈的手艺尤其厉害，邻居到了年节要做发糕都跑来请她帮忙，想来是这股浑然天成的可靠气质让她在村里脱颖而出。
“没有。还是我们家宛菀争气。你在那么好的学校读书，成绩又好，有好几个跟我说，一开始就是想蹭蹭你的成绩，有机会让你教一教那也是好的。”
“行，我刚月考完，明天就开搞个培训班。”
这场地、人员都是现成的，课程内容就在她脑中，语数英她一个人都能包圆了，学得好的还管讲历史地理。
“女孩子家家，说什么脏-字。”
宛菀打哈哈：“那之前说的周边的地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