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寰？”折阳叫了一声。
容寰装作没有听见，东张西望。
折阳笑了笑，说道：“没事，这件事我可以等你慢慢解释……不过……”
正说着，折阳从桌上起来，向容寰的塌这边走过去。
他深邃的目光片刻不离。
感到金砂色的身影逐渐靠近，容寰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感觉心跳加速到要跳出了喉咙一般。
他冰水流泉一般的声音里有轻斥：
“你不应该硬扛。”
容寰见折阳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三尺，一尺。
床上陷下去一角。
“尸血竭毒极难解。”
“本君费了些力气，你看，你该怎么还。”
容寰愣了愣，杏眼震颤，没料到折阳没那么“宽宏大量”。她以为这个老神仙是博爱天下，做好事不留名不要求别人报恩的那种。
她有些意外，但考虑到报恩，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该怎么还？”
——难不成可以以身相许？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脱口说：“别的。”她杏眼里写满了情绪，从意料之外的惊讶，到隐隐忍住却依然流露出的窃喜，一切尽在折阳眼里。
她歪头好奇地看他：“你竟然知道我的想法！？这怎么可能。”
他蓦地凑过去，攫住她的眼睛。
她皱眉：“你说，我什么想法？”
“以身相许。”
心声和折阳的声音共鸣。
“……”
“那是因为戏本子里……都是这样。”
折阳带着一丝嘲讽语气说：“谁救你，你就以身相许，你是想面首成群吗？”
“啊这……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