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修真>是阿织不是阿飘 > 所谓梦魇
    阿织边吃边观察韩司宇,只见他一身休闲西装,简简单单的发型,整个人干净儒雅,跟俊朗清冷的明澈坐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整个人成熟风雅,自然不是那些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可以比拟的,跟赵徽雅可以说非常般配了。

    就是眉间的死气越发浓郁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个死劫是如何应验,该如何救他呢?阿织兀自想着,自然没有看到明澈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直到面前突然放了一小碗剥好的小龙虾,阿织恍然抬头,冲着明澈粲然一笑。

    看着阿织没心没肺的笑容,明澈面上冰雪消融,转头跟韩司宇又聊了起来。

    赵徽雅苦逼兮兮地剥着小龙虾,默默咽下塞到嘴里的狗粮,突然面前的碗里面也放了一只剥好的虾,她忍不住热泪盈眶,啊,韩先生真上道。

    吃过晚饭,收拾好桌子,阿织在韩司宇家里转了一圈,终于确定,这里确实有股非常熟悉的味道,一股湿漉漉的味道,说不上来的奇怪。

    赵徽雅和韩司宇闻不到,但明澈显然闻到了。他嘱咐韩司宇和赵徽雅在客厅不要乱动,在征得韩司宇同意后,跟阿织上了二楼。

    二楼那股味道更加明显了,两人在二楼三楼转了一圈,而后站在韩司宇的卧室中,面色凝重,这么重的味道,明显昨天晚上是有东西来过的,

    阿织喃喃出声,“看来韩先生的死劫,是有人故意害人的。”

    两人正想着,灯却突然灭了,楼下也传来了赵徽雅惊叫声,阿织明澈连忙下楼。

    楼下此时已经乱成一团,韩司宇白着一张脸把吓得瑟瑟发抖的赵徽雅抱在怀里,客厅里的灯明明灭灭,阳台上呲呲啦啦响个不停,仿佛有人在用指甲挠东西,刺得人耳朵疼,一直难受到了心里。

    阿织:这出场方式怎么那么熟悉?

    直到明澈一把将窗外挠窗户的女鬼揪了进来,阿织看着眼前熟悉的红衣女鬼,一直以来数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终于得到了解释,嘿,这不是上次在赵徽雅家里的红衣女鬼吗?那股湿漉漉的味道不就是她身上的吗?

    既然是老朋友就好办了,更何况还是不堪一击的老朋友。

    阿织依旧像上次一样,暂时帮赵徽雅和韩司宇开了阴阳眼,几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眼前的女鬼展开了三堂会审。

    在社会主义光辉笼罩下长大的韩司宇一向是无神论者,就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了些许动摇,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亲眼见到这样的一幕,眼前这个身形飘渺的女子竟是……鬼?

    韩司宇:……让他先缓一缓。

    赵徽雅就火爆多了,见鬼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她看到眼前的红衣女鬼就气不打一出来,“怎么回事大姐,您就不能换一个人吓吗?您是绑定我一对一服务了咋地?”

    一旁的韩司宇突然觉得有点汗颜,他还没有缓过神呢,两个女生却一个比一个淡定,阿织就不说了,赵徽雅刚刚还吓得尖叫呢,此时却已经跟女鬼刚起来了,真厉害!

    女鬼神色恍惚,明显被控制了心神,自然不能答话。阿织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如何处理,明澈熟门熟路的甩出一张符咒,符咒化成一缕金光沿着女鬼的眉心钻了进去,女鬼脸上痛色一闪而过,随机清醒了过来。

    女鬼看了看客厅中的几个人,脸上茫然一闪而过,随即很快想起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一张灰白发青的脸上神色变幻,最终羞愧难当地对赵徽雅和韩司宇道了歉。

    大家都是要脸的人,女鬼没想到自己死了之后居然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举动,半夜披散着头发吓人,甚至还想着杀人,这真的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实在丢脸又无法无天。

    阿织问道:“你为何死后没有去投胎,反而变成厉鬼杀人作恶?”

    女鬼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神色狰狞,身上鬼气森森,头发也随着气息的不稳飘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出利爪伤人。

    赵徽雅忍不住朝韩司宇身边靠了靠,韩司宇看了看眼前的场景,忍不住震惊,原本阿织姑娘才是深藏不露的大师。只见明澈靠在沙发上,神色漫不经心,根本不打算出手的样子。阿织皱着眉,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瓜子丢过去,“说话就说话,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