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幕后一片混乱,桃施然急得焦头烂额来回踱步。

    白汐这一去就没了踪影,眼看着马上便轮到他了,可是现在却连人都找不到。

    之前已经比完赛的沉鱼瞧见桃施然这状态,走过来猫着身朝四周看了看,语气无不嘲讽:“桃师父啊,您就别找了,白汐或许已经打道回府了。”

    桃施然回头无言的横了她一眼,他和他徒儿白汐可不一样。

    白汐以前羸弱,受得委屈都是他给挡回去的,虽说现在白汐变了很多,但是护着自己的徒弟,是任何时候都不会变得宗旨。

    “汐汐不会回家的,这个舞台他已经等了很久,他绝不会轻言放弃。”

    “是是是,您老说得是。不过啊,怕就怕,即使他来了,在舞台上也跳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跳不好。”快马加鞭赶到幕布后的白汐诧异的倚在墙角看着沉鱼。

    早在一分钟前他便回到了幕后,远远地看见沉鱼与桃施然交谈着什么,看上去有些不友好。他专门隐在墙角听了一会儿,直到听到沉鱼笃定他一定跳不好的说辞。

    沉鱼瞠目结舌的盯着白汐,俏丽的一张脸在见到白汐的一刻稍显扭曲,从上到下不断地扫射着他:“你你你...你...”

    “我很好,能跳舞。”白汐走到了沉鱼身侧,低声说道:“脚,也没有受伤。”

    沉鱼震惊在了当场,又急速的摇了摇头,慌乱自语道:“我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沉鱼,我不理你不是怕你,只是不想和小丫头一般见识。”白汐睨过沉鱼的眼睛,侧身在她的耳畔,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可沉鱼却只觉得一阵恶寒冲进了骨子里,从脚底板开始发凉。

    白汐以前不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的!她以前打听到的那些,难道都是假的么。

    “不要再有下次了,无论你是在为谁出头。”

    最后一句话说完,沉鱼完全惊在了当场,目光都稍显呆滞。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可沉鱼却仍然觉得震撼。他给她留足了面子,又像是丝毫没有留面子,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甚至...还猜到了她的动机...

    桃施然奇怪的频频回头看向仍旧垂着头站在原地的沉鱼,疑惑地替白汐放松着手臂:“徒儿,你刚刚和沉鱼说什么了?她怎么还站在那啊。”

    “没说什么。你看我像是会欺负女孩子的人么,我可是十佳好少年。”

    “哪十佳啊?”

    “长得好、长得好...长得好”白汐一共重复了十遍,听得桃施然笑着摇头,“对,没毛病,我徒儿最美。”

    离上场还有十分钟,白汐一边做着拉伸运动,一边和桃施然闲聊:“师父啊,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你失忆啦?”桃施然意味不明的看着白汐,陪着他一起放松肌肉,面上虽感奇怪,可嘴角仍挂着笑;“你以前啊,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就是那种童话世界里的傻蛋。全世界恋爱最大、相信一见钟情、相信真心不负...还...相信铁棒磨成针...”

    伴着桃施然稍显苦涩的笑,白汐耸了耸肩:“嗯,和我想得差不多。”

    原主不就是这样一个恋爱脑嘛,相信人间至纯、相信人间美好,并一直坚定自己所坚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