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别着急,”卫长安上前扶住了包氏,好歹解劝道“宓儿没受什么伤,那只狗也被宜宁打死了。”
“是谁的狗?!是谁放的狗?!”包氏声音冷得让人胆寒。
她看上去好像很平静,但其实整个人都在不可遏制的发抖。
“是那个训狗的狗把式,出了事他就溜了。”卫长安说道。
“这件事只是个意外,”卫长安也觉得很懊恼“谁知道那条狗发了狂,竟然做出那种事来。”
包氏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意外,现在她也没有定论。
“叫我的丫头过去伺候宓儿,把春草给我叫来。”包氏觉得还得问跟着卫宜宓的丫头。
春草到了之后,包氏叫卫长安出去了。
“你把今天的事,细细的跟我说一遍,不准有任何遗漏。”包氏看着春草,眼神像是结了冰,春草被看得浑身发冷,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她磕磕巴巴的,从今天早上出府开始说起,把自己记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确定在那之前,除了训狗的把式,没有人靠近那装狗的笼子吗?”包氏问。
“我记得没有,”春草说“因为那戏台在正中间,离各处坐席都很远。”
“当时那狗扑过来的时候,可有人推搡大小姐?”包氏又问。
“也没有,”春草摇摇头说“我们都在廊下伺候,大小姐左右边挨着燕九小姐,左边是韦家七小姐。
五姑娘在九小姐另一边,出事的时候,她拉着九小姐滚到了一边,头磕了一下,昏过去了。韦七小姐则直接跑回屋子里了。”
春草说到这里双膝跪了下去,告罪道“当时我看大小姐被扑倒,吓得没了主张,只想着去隔壁叫大少爷。奴婢该死,没能护住大小姐。”
包氏冷冷的看着她,说道“这笔账我会跟你算的,你不顾宓儿的安危,关键的时候不能挺身上前护住主子,这样的奴才就该被千刀万剐!”
春草一句分辩的话也不说,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自己不是被转卖,就是被罚去做苦工,再不可能做一等大丫鬟了。
“滚下去!”包氏头痛欲裂。
难道真的只是个意外?
为什么这样的龌龊倒霉事会落到自己女儿头上?
自己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为什么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老天爷何其不公!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