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面对两双震惊钦佩无比的眼睛,神色未变。

    这些年他除了读书,天天抓着飞云将陪他实战,其中付出的艰辛,是不足向外人道也。

    但他也承认,他学东西是比别人快一点,前提是,他想学。

    天光老者很满意看到这个场面。

    他像是逢年过节的大家长,喜欢到处炫耀他的得意子孙。

    不过见好就收,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能太打击徒孙们。

    “你们也别灰心,以后肯定能学会的。”

    明理明诉:……师祖,你以为这是学堂读书,随便学学就会吗?这可是天底下最难的武功秘籍!

    不过当年师祖的确是随便学学就会了。

    在两个天才面前,学渣们不敢说话。

    明理的身体不适合在山洞里久待,于是众人重新打理出一个地方,把人挪出来。

    方才他醒来说了会话已是耗尽所有精力,待睡过去再醒来时,便是暗夜。

    火堆在面前燃起,宁毓初带来的人各司其责,人多却不杂乱。

    明理透过火光看向坐在不远处烤肉的人,面容出色,举手投足带着股优雅,不像生活在江湖中,倒像是哪家高门大户养出来的贵公子。

    宁毓初察觉他的视线,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倒是唐黎发觉他醒来,让熏风给他送了碗粥。

    一碗热粥下肚,明理感觉有了几分力气,撑着坐了起来。

    宁毓初将烤好的山鸡递给唐黎,起身走到明理面前,撩开衣摆不管地上干净与否就坐了下去。

    明理微微一讶,这宁师叔倒是有江湖人的随性。

    “老头子忘记过往的事,而你身为明心宗的大弟子,应该知道花风扬为何会叛出师门吧?”

    宁毓初会问这个问题,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因为听了明诉所言,老头子对那弟子很好,但却落得这个下场,他有些替老头子不平。

    明理点头后复又摇头:“知道一点,但不是非常清楚。”

    宁毓初道:“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明理嗯了声,开始讲述:“师祖在年轻时收了六个弟子,后面几十年便没有收过弟子,待大徒弟也就是我师父长大后,便将师门交给他打理便沉迷闭关,几年才会出关一次,花风扬是师祖十年前在后山捡到的。”

    “当时他深受重伤昏迷不醒,师祖救活了他,并觉得他能找到明心宗所在,说明与明心宗有缘,又看他聪明有习武天分,便破例收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