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有没有听到他昨晚那句带着妥协意味的回答，开阳不知道。只是自那日之后，瑶光再也没有提过此事。
开阳本就不擅长哄人的事情，见她不语，便当她已经接受了此事。
两人就这样日夜疾驰地一路向西走了十几日，终于来到了朔州的边界。
“三师兄，鬼蜮不是在交州吗？”瑶光看着眼前的城池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她记得二师兄说过，在交州有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叫做鬼城，其外的沼泽被称为鬼蜮沼泽。那里不仅有许多凶猛的高阶妖兽，还生存着无数吸食人类魂魄的恶鬼。但凡接近之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难道鬼蜮不是在那里吗？为何他们要往谷州走？难道三师兄真的是骗自己的，他们要去的不是鬼蜮，而是昆仑山？
但开阳很快就打破了她的幻想：“那里不过是鬼蜮的一角罢了。我要带你去的是鬼蜮的主城——枉死城。”
枉死城？瑶光在脑中想了一下交州道谷州的距离，忍不住感叹道：“鬼蜮这么大啊？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到了你就知道了。”开阳懒得解释，直接带着瑶光进了长留城。
长留城也是位于朔州的边城。城池很大，几乎顶的上两个夕城。但是却没有夕城的繁华与热闹。
这里人迹罕至，连看守城门的人都没有。瑶光他们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城内。
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到处都显示着萧条和荒凉。木头与砖石搭建的房屋与建筑，在风沙的侵蚀下显得破败不堪。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里会有人居住。
街上的店铺门庭大开，却不见有人出入。整个城池安静地仿佛一座死城。若不是偶尔可见的行人，瑶光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鬼蜮。
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景象，瑶光不禁有些好奇：“三师兄，这里人好少啊？”
“不奇怪。谷州没有仙门，又与三州隔着一片沙海。灵气稀薄，资源匮乏，自然很少有人会来。”
“那为什么要在这里建这么大一座城？”
“以前这里是前往昆仑山的必经之路。修士们为了补给方便，便在这里建了长留城。”
“那为什么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开阳指着城外的那片沙海说道：“以前，修士想从这里前往昆仑很容易。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了这片沙海。凡是进入之人，都会在里面迷失方向，走不出来。久而久之，就很少再有人来了。”
“那为什么还有人留在这里？”
“自从前往昆仑的路断了后，这里就成了三州流放犯人的地方。现在的这些人，要么是那些犯人的后代，要么就是当初留下来监管的人。”
开阳一边解释，一边熟门熟路地带着瑶光走进一家小店。
小店不大，也没什么人。店里只有一个伙计，正在打瞌睡，连两人进来都没发现。
开阳也不叫他，直接带着瑶光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布置的不算精美，但也干净整洁。两人刚刚坐下，就有一人恭敬地走了进来。
“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