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穿越后我登基了 > 黄纸牢 没有人真的那么简单
    花银有个谁也不知道的毛病——

    她天生比别人痛觉敏感,譬如旁人若是被纺针扎了,最多按按手指,花银却会感到钻心的断指之痛。

    这也使得她对痛的认识比任何人都要清晰,因此她能在剧痛中清晰地辨别出来:

    舟无定没有真的踢断她的腿,是膝盖脱臼。

    即便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她两块腿骨已经不在一条线上了。

    “哎呀,真是京城里那位疯子?瞧瞧这腿,也真够疯的!这可怎么弄?”

    黄纸牢里几乎全部人手都立即赶去各处报信,只留下必要的狱卒留守;

    他们出来瞧见花银这样,想着等会儿上面说不定要找这倒霉蛋问话,就将她抬了进去。

    她那腿着实吓人,狱卒们于是开了个牢间,将她暂时安置在了里面的草垫子上。

    花银虚弱道:“有劳了。”

    狱卒摆摆手:“这里除了头儿没人会治病,现下也跟着大当家出去了,你忍着吧。”

    花银看几个狱卒面上皆有得色,顺着说道:“黄纸牢的黄统领飞黄腾达,几位都是他知心人,将来必有后福。”

    留守的狱卒都是在黄纸牢里掌管钥匙的,在乌衔纸内部也都不大不小算个头目,闻言笑道:

    “算你会说!嗳,刚才半男不女的那个真是京城那位疯爷?传闻不是说他生得好吗?怎么竟是这个样?莫不是你认错了吧!”

    花银心中冷笑,心说他要是洗涮干净,就你们这些乡野村夫,见了之后从此都得喜欢男人。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道:“他自己说的,我也不知真假……这腿断了可怎么办,我还得踩纺车呢!”

    “银丫头别急。”

    抬她进来的那个狱卒擦着脸上汗:

    “外头都警戒起来了,抓这么两个人还不手到擒来?等送到咱们牢里,你把他的腿也打断出气就是了!”

    像是为了应和这句话,外面接连不断的哨声由远及近地响起来,狱卒中当即站起一人走到门口,也拿起胸前哨子,当空吹了三长一短。

    哨声携带着暗语在整个乌衔纸上下飞速传播,外郭百姓以最快速度收拾摊贩生意,闭户坐家;

    一切没有紧急任务的“乌鸦”都要就近“闭户等待”;而负责巡逻守备的队伍则第一时间从各处出动,并配合哨声进行集中调配!

    舟无定父子二人跑脱消息传出不过一刻钟,方才还热热闹闹井然有序的乌衔纸,竟然瞬间成了一座空城!

    花银脸上落下涔涔冷汗,却轻轻笑了一声。

    什么北边第三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