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不是重口欲的人,这会儿却欲罢不能。此时才出京城一个白天而已,且没到馋食的地步。

    于是师飞羽问道:“你是怎么输的?”

    裴凉手一顿,接着笑了笑:“技不如人罢了。”

    “不过那是最后一次。”

    师飞羽见她毫无落拓之色,眼里的神光已经不能用自信形容了,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师飞羽眼神里有些触动,这对一切事物专注自信,不为任何人的眼光恶意阻挠为动的人,便是身处高位的男子也寥寥无几,这个平民出身的女子倒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坚定不移。

    在师飞羽看来,这位裴姑娘可不是因无知带来的无畏。

    小半个时辰过后,已经吃饱喝足的将士们三五成群的坐在地上。

    夕阳还未彻底落山,照得人暖洋洋的。

    众人砸着嘴回味刚才的晚饭,行军路上的奔波苦累半点不见了,仿佛是农忙时节,劳碌了一天看到成堆丰收的谷子,那满足感打从心里溢出来。

    “早说当兵能吃上这好的,我自个儿就来了,哪儿用得着衙差上门拿?”

    这些年多地爆发农民起义,外又有蛮族威胁,连年战事频发,征兵自然也频繁。

    “嘿我记得,那会儿你哭得尿裤子。”

    “去,才吃了好的,别用你那臭嘴招嫌。”

    “我想我娘了,我娘烧饭也好吃,等回了家,就割它二十斤肉,照着裴姑娘的方子,让我娘做给我吃。”

    “明天吃什么?”

    “我还想吃这个饼子,没想到菜干也有这么好吃的时候,我再不嫌它重了。”

    “那不如一会儿咱再去猎头猪吧?遭了,想到明天那顿我又饿了。”

    最终几人还是没去成,此地到底陌生,大家不熟悉地形,白天还好,晚上出去走丢了便是妨碍行军的重罪。

    裴凉吃完饭便问应四季借了把砍刀在削竹子,应四季和邱三响他们哪儿能让大厨累着?

    便抢过砍刀拍着胸脯让她尽管吩咐。

    裴凉让二人根据自己的要求砍了数节竹筒,各有规格长短,又问坐一旁石头上看着他们不知道想什么师飞羽道:“车轮能卸下来吗?”

    师飞羽嗤笑一声:“卸下来若上回去不牢靠,耽误行军你待如何?”

    裴凉道:“担心的无非是车轮脱落,此轮构造简单,我可以做出更结实牢靠的承轴,并且轴心的防滑多的是比塞粗布更好的办法,有何不敢负责?”

    邱三响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早上才差点被当奸细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