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

    宗谷祐希:“…………”

    难道自己看起来长了张撞电线杆的脸?

    从工装裤的口袋里摸出便签纸,她生硬地转移话题:“先去找谁?”

    “枭谷在西东京,从这里过去至少要通勤一小时以上,改天抽空吧。青春学园距离我们还算近,只有十公里。”

    迹部景吾修长的食指在[海堂薰]三个字上点了点:“他是青春学园网球部的部员,姑且和我认识。”

    居然是认识的人……东京原来这么小的吗?

    “姑且?”她小声重复一遍他的用词。

    “只和他所在的球部打过比赛,和他本人没有过正面的交锋,也没怎么说过话。”

    在她面前迹部景吾仿佛知无不言。虽然他肯定没把自己所有的人际关系全盘托出,但宗谷祐希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个刚认识了两天的陌生人。

    宗谷祐希对此受宠若惊又一头雾水。因为无论怎么想迹部景吾都没有任何理由向她解释得这么清楚。他甚至可以只告诉她要去哪里,然后闭上嘴巴不说话。

    闭口不谈虽说是无可厚非的选择,但果然还是迹部景吾这种有安全感的交流方式更能让社恐患者感到舒适。

    十公里对于东京这座超大型城市而言算是相当小的一段距离,可说近也不近,至少走路过去绝对要走到太阳落山。

    要去坐电车吗?

    宗谷祐希微微蹙起眉,她并不喜欢那种拥挤的公共交通工具。那种把人塞成沙丁鱼罐头的地方,反而会成为为蛆虫提供便利的场所。

    哪怕这个国家惩戒痴汉的法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却还是会有变态层出不穷。

    “坐计程车去?”迹部景吾突然停下了脚步。

    “诶?”

    “车站太远了。”他抬手指了下远处的指示牌,最近的电车站还有八百米。

    “打、打车费我来出!”宗谷祐希连忙说。

    “AA吧。”迹部景吾看她一副坚持的样子,只好折中提议。

    “可被抢走的是我的手机……”

    还礼也理应由她来还才对。

    “嗯。”他的语调往下沉了沉,“但是没保护好你,我也有责任。”

    宗谷祐希听见他笑,而又不是那种游刃有余或者愉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