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蔓自然是不知道皇城里的变化。
此刻她正趴在酒楼窗边,低头打望着路上来往的行人。
“小师妹,你都看了快两个时辰,真的不休息一下吗?”
不远处的饭桌旁,便装打扮的男人,手拿酒盏,细细品酌,丝毫没有捉拿罪犯的紧迫感。
“我们已经蹲守了五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舒蔓回过头,眼底透着焦虑,“犯人狡猾,怕不是一早就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不,不会……”男人话说到一半,摇摇晃晃两下,猛地栽倒在饭桌。
酒盏掉落,杯里的酒水洒了一地。
男人嘟嘟囔囔,仍在呓语。
“我们来得突然,一直住在酒楼里没出去,除非……嗝儿……除非他是酒楼的人。”、
舒蔓顿时瞪大了眼,看师兄已经没了意识,抬手拔剑,正要出包房,耳边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赶紧闪身到门后,贴墙感受到脚步越发靠近,差点就屏住呼吸。
只听“叩叩”几声,前几日招待他们的伙计小声叫道:“客官,客官!”
舒蔓没有应话,仔细回想小伙计的样貌,一时半会儿却没有头绪。
他往日总是佝偻着身子,头戴灰扑扑的布巾,总是垂低脑袋,即使相处了几日,看到正脸的次数却不多。
舒蔓恍然,来时她带了罪犯的画像,上面的人蓄着络腮胡,看似凶狠,但身材瘦小,和酒楼的伙计相似。
难不成酒店伙计就是他们要找的罪犯?
不等她细想,房门就被人从外边推开。
鬼祟的人影探进屋内。
许是只看见了昏睡在桌前的男人,他有些意外地“咦”了一声。
舒蔓毫不犹豫,抬脚就是一踹,直接把猝不及防的伙计踢倒在地。
“你……”
伙计惊恐地转过身,长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旁。
虽然络腮胡修剪得干净,但他的长相和在逃的罪犯几乎一模一样。
“藏得挺深。”舒蔓逼近他,“幸亏我今天没有胃口,要是吃了你送的饭菜,恐怕小命不保。”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罪犯知道事已败露,懒得再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