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啊”

    又是近半个小时的惨叫声在病房里回荡。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只能在精神病院里煎熬着,期间我也试图偷跑过两次,但我发现这精神病院的安保人员可能比监狱还厉害,我几次天衣无缝的逃跑计划都以我被“滋滋滋”后拖回病房告终。直到我所有的裤子都尿湿了,已经没裤子再更换的那天,我抢了一条谢波的裤子换上以后,我才最终放弃了我的逃跑计划。

    放弃逃跑计划后,我反而坦然了,我坦然接受了这里的生活,鬼知道我要在这里待多久,也许明天,也许一年———我只希望王卫这家伙早点想出办法来救我出去。想清楚以后反而觉得这里的生活也挺好。

    余下的日子,我过得挺好。

    阳光明媚的上午,我就在医院里接受各种各样的检查,参与各种各样的心理辅导,吃各种各样的药,其实所有药都被我悄悄扔掉了。有空的时候我会组织谢波等病人把谢医生等人的私人用品给丢进卫生间或者往他们得办公桌里放一些青蛙,蛇,之类的小东西,调剂调剂他们无趣的生活。

    午觉后,我会到活动室听听各位大神讲讲他们的故事,我最喜欢听的就是自称北派三叔的那位哥们讲他盗墓的故事。当然我也喜欢和哪位号称天下第一象棋高手的人对弈两局,虽然他下的更本不是象棋,而是五子棋,有时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

    当然我最期待的任然是夜晚的到来,因为夜里有我最开心的活动项目,那就是k谢波。

    同样的剧情每天都在上演,上半夜我狠k谢波,下半夜他变另一个人来狠k我。打着打着,我发现我俩竟然成了朋友,有时我俩也会聊聊天,但谢波仍然会时不时的占我便宜,当然,我会狠狠的k他一顿,但他不介意,他告诉我,不管我怎么打他,羞辱他,他都喜欢我。

    可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他却不这么想,谢波告诉我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叫谢东,只要他出来,他就会把我k谢波的原样还给我。

    我也试过反抗,但这家伙实在太强了,试了几次以后我发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住脸。

    半个月后,我发现我竟然爱上了这里的生活,无忧无虑,简单,快乐,还有期待。

    天那,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我要不要听从钱医生的建议吃点药试试?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天了,慵懒的午后,不知是谢波,还是谢东,我,还有另外几个病友正在下棋。

    上午趁大家吃午饭的档口,我把院长的一副象牙象棋给顺了出来。我一定要教会这些天天下象棋的家伙下真正的象棋。

    “哥几位,看清楚了啊,这才是象棋,记住喽。这个车走直路,这个象飞田字,这个炮打翻山———”半小时后,“哥几位?听清楚没?”

    几人若有所思的看看我,又看看象棋,然后抬头坚定的向我点了点,这整齐划一的动作,不认识的还以为他兄弟几人心灵相通呢。

    “那好,谁?谁先来”

    谢东,还是谢波高高举起了手,一副兴奋的表情。象棋高手也当仁不让的高高举起了双手。

    “好,既然你俩这么积极,第一局就由你俩来下,来,红方先手”

    你还真别说,这几位神经病学习能力超强,就刚才我简单培训那一会,兄弟几人还真学会不少,光看起头这几步还真有点架势。

    “谢波,吃他的车”实在不想谢东浪费一步好棋,我提醒谢东,可我没想到的是,是我高估了他们的学习能力。

    谢波指了指对方的车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用炮吃他的车啊,炮打翻山啊—急死我了”

    谢波拿起手中的炮,看了看对方的车,又转头疑惑的看着我。你倒是打啊,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