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厄像个老中医一样，抚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叹了口气。
胡广之的神经顿时被那口气吊了起来，急迫地问道：“豆豆现在怎么样？”
“唉……”
李厄摇摇头，啧啧两声。
“那……她还有救吗？”
胡广之艰涩地问出声，嘴唇抖动，眼中泪光闪过，一副大厦将倾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大哭。
李厄紧抿嘴唇，语气沉重地开口：“总之……你，多陪陪她吧。”
胡广之瞬间低头捂面，一滴眼泪从手指缝隙中渗出来，喉结翻滚，竟不自觉地呜咽出声。
余豆豆在旁边听了半天，也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她表情悲戚，伸手拍拍胡广之的背，安慰道：“小胡，你……你别哭……啊啊呜呜呜……”
原本努力崩住，故作坚强的余豆豆也忍不住，和胡广之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小胡，我……嗝，陪你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我，嗝，已经知足了……呜哇哇啊啊……”
“豆豆……我再也不加班了，我以后每天都陪着你……”
胡广之咳嗽一般哭出了声，哑着嗓子抱住了余豆豆，手指紧紧抓着余豆豆的衣服，想留住余豆豆还在身边的每一个瞬间。
窗外应景地电闪雷鸣，不多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原本窝在新换的巨大狗别墅里睡觉的众狗，也都汪汪狂吠，从院子中撞开没有关严实的木门，跑到了余豆豆身边卧着。
两人群狗，哭的哭，叫的叫，场面混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悲伤……
状态外的李厄从胡广之开始捂脸时，就静静地看着，此时他额角挂着几根黑线……
嗯……
总觉得，
有点，超出预料。
这可咋办？
咋办咋办？？
李厄听着周遭的风声雨声悲鸣声，忍不住伸手搓起自己的脸颊。
他忍不住出声打断，想要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