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叫爹。”

    朱绿:“爹。”

    别说叫爹了,叫爸爸都不带犹豫的。

    殷无咎:“……”

    这位朱家大小姐,和资料中描述的人,实在相去甚远,若非确定她就是朱绿,他还要以为下属掳错人了。

    朱绿以为叫完爹就可以被拉上去了,结果!殷无咎竟然丝毫没有要兑现承诺的意思,还拿了一块糕点,一点点沿着她的头发撒下去,落在她的发尾处。

    那些锦鲤哗啦啦扑腾过来,仿佛把她的头发当成了鱼线,一个个都来咬,咬得她头皮发麻。

    “你说话不算数!”

    殷无咎罕见地笑了笑:“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朱绿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好像是她自以为是了,他只说让她叫他爹,没说她叫了之后他就会拉她。

    淦!

    不拉是吧?咱自力更生。

    朱绿拿出玩单杠的精神,腰上一使劲儿,倒挂在围栏外的上半身便起来了,结果还没坐稳,殷无咎伸出一根手指头,往她额头一戳,她就又掉下去了。

    朱绿:“……”

    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自诩是个佛系人儿,但是遇到殷无咎这只狗之后,她就心平气和不起来了。

    不愧是能扛起古早渣贱虐文男主大旗的人,狗得在下甘败涂地。

    欣赏够了她的窘态,殷无咎这才伸手将她捞上来,捏了捏她的耳垂,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想当鱼饵,还是撒饵的人?”

    朱绿:我想当鱼,一条咸鱼。

    “都不想。”

    殷无咎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沉沉:“再说一遍。”

    朱绿从心了,“撒饵的人。”

    “很好,记住你的话。”他拍拍她的脸,直起身,连带着她也被带离了栏杆。

    四目相对,一秒后,朱绿陡然反应过来,松开盘在他腰间的腿。

    殷无咎大拇指在她软嫩的唇上用力摩挲了两下,转身朝外走去,“跟上。”